“噢。”我無奈的起身。
於一凡把我帶到了他的辦公室,其他醫生都不在,就他坐在位置上,一邊翻看病人們的病例,一邊頭也不抬的問我,“最近和顧時修怎麼樣?”
他烏黑的頭發發質很好,三七分,透過漂亮的發際線,我看到了高挺的鼻尖。
我囫圇的回答了一句,“老樣子。”
“婚姻都是這樣,所以才有人追求刺激,但是往往會付出巨大代價。”於一凡的聲音就跟他的人一樣,又平和又有點疏離。
我皺眉,“你怎麼不去勸顧時修?”
“勸過,不聽。”於一凡合上了病例本,總算抬頭正眼看我了。
“那我也不聽。”我自己都沒發覺此時的語氣,帶著一點賭氣似的嬌嗔。
於一凡的眼神閃過一絲異樣,似乎也被我突如其來的語氣驚到了。
我趕緊恢複正常的語氣,“你和他是好朋友,他這些年做了什麼你比我還清楚,我沒有吵沒有鬨,也沒有做過出格的事,已經算得上仁至義儘了,剛才那個男孩子,是被我不小心撞了一下,我才來探望他,沒其他意思。”
我在顧時修麵前性情大變,是因為想離婚,可是我不想在其他人麵前也失態,畢竟以後離了婚我還得正常生活。
於一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怎麼相信我的話。
這時其他醫生回來了辦公室,於一凡收回視線,揮了揮手,“嗯,他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沒什麼事了。”
怎麼和這個人聊天,比顧時修還壓抑?
麵對顧時修我是破罐子破摔,最差就是離婚,我等的也是離婚。
但是麵對於一凡,我有一種被人抓包的感覺,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被發現了。
離開了於一凡的辦公室以後,我本來還想去齊舟陽的病房裡噓寒問暖一番,鞏固一下剛才的成熟誘惑,但是我卻停下腳步,又快速返回了於一凡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