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纖雲睜大眼睛,瞪著男人英俊的臉。
唇齒交纏,熟悉的感覺排山倒海般襲來。
顧纖雲隻覺得視線變得模糊,原本纖骨錚錚的身子,開始發軟發燙。
可能太久沒和他親熱了,也可能還愛著他,她有點貪戀這偷來的片刻歡愉。
身體忽然一晃,下一秒,她雙腳騰空。
人被顧逸風攔腰抱進懷裡。
顧逸風抱著她,就朝床上走去。
顧纖雲猛然清醒,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等等,你要乾什麼?”
“隔了幾個月,你不想嗎?”
他聲音低磁而魅惑,充滿吸引力,像有鉤子似的勾著顧纖雲的魂。
顧纖雲心咚咚跳得像敲鑼打鼓,麵上卻鎮定地說:“離婚的人這麼做不合適。”
“離婚了可以複婚。”顧逸風把她放到床上,俯身壓到她身上,修長手指撫摸她的臉龐,黑如墨玉的雙眸款款凝視著她,“做嗎?”
顧纖雲頭扭到一邊,“不做。”
“你能忍得住?”說話間,顧逸風的手已經從她上衣下擺伸進去,順著她的腰往上劃……
顧纖雲渾身肌膚一緊。
她急忙按住他的手。
幾年的夫妻生活,她太懂他的招式,她的身體禁不起他這樣揉摸。
三幾下就能給她摸化了,剩下的防線會不攻自破。
顧纖雲抓著顧逸風的手,盯著他的眼睛警告道:“你都有男朋友了,請自重。”
顧逸風想跟她說實話,話到嘴邊改了口:“你倆賽道不一樣,沒必要介意。你剛才也說了,人就活三萬多天,快活一天是一天。”
“渣男。”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他垂首去吻她的脖頸。
顧纖雲偏頭躲開。
顧逸風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讓她躲。
顧纖雲手摸到褲兜裡,找到手機,衝顧逸風揚了揚,“再不停下來,我給我爸打電話,說你欺負我。”
顧逸風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顧謹堯。
顧謹堯有種讓人不得不尊重,不得不敬畏的魔力。
顧逸風忍了忍,從顧纖雲身上下來,幫她整了整衣服,翻身坐到床上,嗔道:“你和嶽父就聯手欺負我吧。”
顧纖雲側過身,手擔在臉下,盯著他俊挺好看的側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聽話,和米煦分了,找個正常人結婚生子,過正常的生活吧,否則你爺爺寢食難安。你的家人嘴上不說,心裡肯定也希望你能有個孩子。”
顧逸風眼眸深了深,“米煦答應過我,回去就召集研發團隊,解決夫妻基因不合的問題。”
“米煦曾告訴過我,他媽在世時,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研究過這個項目,最後以失敗告終。他家研發醫藥有上百年曆史,集團的研究人員都是來自世界各國的頂尖科學家,他媽都迫不得已改嫁,你接受現實吧。”
顧逸風眼神幽深,“你一點都不懂我。”
顧纖雲伸手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我懂,但是人不能隻為自己而活,還要為家人,為家族,為大局。”
提到這些,顧逸風就頭疼。
任何旖旎的心情都沒了。
次日晚七點,拍賣會開始。
前三天,顧纖雲拍了三件明代的高古瓷,和兩幅明清字畫。
第五天,她最期盼的東西出現了。
是圓明園被八國聯軍掠走的羊首。
當年在圓明園的建築中,有一座叫做“海晏堂”的建築,建築外麵有一個噴泉,十二銅首就是噴泉的一部分,由紅銅鑄成十二生肖的模樣,造型彆致,以水報時。
隨著八國聯軍入侵,圓明園被燒毀,十二銅首也流落到了海外,至今為止都沒有找全。
顧纖雲此行就奔著這個羊首來的。
曾經的兔首和鼠首被拍到2.7億的天價,顧纖雲已經做好羊首也會被拍到上億的天價。
可是讓她意外的是,現場除了幾個外國麵孔在叫價,華人麵孔沒一個叫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