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風鸞轉身坐回龍椅,皺眉道:
過去的事就不說了,說了也沒用
事到如今,是要抵禦住叛軍
他們已至南港,我們不能就這麼讓他們一路推進,徑直殺來南澤
南澤是我們的根基,是我們日後重新殺回金陵的依仗!
聽到這話,慶王心中歎息一聲。
到了這個時刻,還想著有朝一日能殺回金陵嗎失去了洋人的援助,談何能殺回去,且不說如今還要麵對來自南港的叛軍呢。
略一沉思,他開口說道:
陛下,我在回南澤的路上,經過各處驛站已經交代清楚,命各緊要關口嚴陣以待,一旦洞察到叛軍動向,便立刻來報
所幸先前從金陵撤出時,我們帶來了所有兵馬,如今也正安置在南澤,調兵遣將倒是來的方便慶王沉著說道。
金風鸞微微頷首,而景王掃了一眼眾大臣的神色,開口道:
諸位倒也不必太過於垂頭喪氣
叛軍渡海而來,未必就能立刻在陸上行軍作戰,何況我們南澤如今兵力不算少,他們雖有千艘戰船,但也不能開到陸地上來
至於兵馬,它一艘船又能裝多少人
在海上與他們交戰,那不得不說現在的我們確實不是他們對手,但我們又不在海上和他們交戰,那這千艘戰船對我們來說便不是威脅
而在陸地上,我們南澤有數十萬兵力,且此處又是我們的主場,隻要從金陵那邊沒有兵馬過來兩麵夾攻於我們,我們就沒有輸的道理
說到此處,他麵向金風鸞拱手道:
陛下,要我說,說不定咱們還能借助即將發生的戰事,贏他們一手!
秦澤小兒狂妄自大,竟然敢直接登陸南港,絲毫不顧及身在南澤的咱們,完全是目中無人!
他以為先前在金陵得勝,沒付出什麼代價就入駐金陵,就以為咱們南澤像金陵一樣嗎!我看他是大錯特錯!
王雍連忙點頭:王爺說的是!
景王下巴微抬,接著振聲道:
南澤可不是金陵,這裡是我們的根基,軍中大多都是子弟兵,城防嚴密,兵馬訓練有素,他若以為能輕易的打進來,那就是在找死!
我看是他連勝太多,變得狂妄了,豈不知驕兵必敗!還真以為不到一年的功夫,就能取締朝廷,改換門庭稱王稱霸立新朝嗎放任曆朝曆代,那都沒有這樣的事!
景王的這一席話說完,金風鸞眉頭舒展,麵露悅色。
是啊,雖然在金陵時麵對叛軍輸了一場接一場,但現在這可是在南澤,這裡是老家啊,兵馬都聚在一塊兒,不像在金陵時兵馬四處分散,總是難以醞釀一場大仗。
如今在南澤,坐擁地利之勢,且秦澤帶著兵馬渡海而來,那兵力自然是遠遠不如自己這邊,如此一來,若是統籌有度,還能反勝他一次。
一想到這裡,金風鸞心頭的那絲鬱結一掃而空,她問向慶王:
你親眼看見逆賊領軍登陸南港了
慶王點頭道:是,陛下
逆賊乘船而來,是我親眼所見的
這話落下,金風鸞冷笑一聲:
親自前來麼果然,這毛頭小子就是性子急躁
既然他親自來了,那就要用儘一切辦法,將他徹底留在這裡!金風鸞柳眉倒豎,振聲道:
諸位愛卿,逆賊舉兵來犯,意圖顛覆大乾,罪孽深重,該當千刀萬剮!
如今他孤軍前來,憑借我們南澤的所有兵馬,對付他這支孤軍,必然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