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當時,正在調查這個案子。”
雲橋明白了什麼,“溫小姐可是發現了什麼線索?”
不然,溫涼不會在溫永康去世快十年的時候,才來找到他。
隻是他原以為是溫永康得罪的那些資本財閥做的,沒想到竟然和那場綁架案有關。
溫涼點點頭,“怎麼?雲先生能接麼?如果能接,我才能繼續往下說,如果不能接,也請雲先生不要將今天的是事情說出去。”
雲橋看著溫涼溫和的眉眼,沉默下來。
曾經他也是一位熱血正直的青年,但做私家偵探這些年來,他見過了太多的黑暗,見過了太多讓他憤懣卻又無力的事情。
他身上正義的棱角已經漸漸被生活磨平。
在做偵探的前兩年,他開了一家偵探所,曾因為正義感拒絕過一個人的委托,可是沒過多久,機構就被人舉報,家人受到威脅,被拒絕的委托人來跟他耀威揚威,一頓警告,他百般申訴無果,最後隻能關掉了偵探所。
那時候他就明白,有時候,空有正義感沒什麼用。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就說溫永康這件事,如果真是被謀殺,而在社會關注度那麼高的情況下,竟然什麼都沒查出來,可見這裡麵的水有多深。
雲橋的猶豫,也是在溫涼的預料之中,她微笑著說,“我明白雲先生的意思了,雖然我們不能合作,但也要感謝雲先生坐在這裡聽我說這些,既然雲先生不願接這個委托,那我也不勉強,隻希望雲先生能替我保守秘密,多謝。”
溫涼這番大大方方的話叫雲橋內心忽地生出一股內疚,有些不敢看溫涼的眼睛,“溫小姐不愧是溫記者的女兒,雲某實在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