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的視線落到他的手指上,又白又長,握著削皮刀的手指彎曲,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整齊圓潤,呈現淡淡的粉色。
想到某些畫麵,溫涼把臉埋進被子裡。
削完皮之後,傅錚又把蘋果切成塊,放到果盤裡,插上牙簽。
“吃嗎?”他叉了一塊,送到溫涼麵前。
溫涼從被子裡探出頭,看了他一眼,啊嗚一口吃掉。
傅錚笑了笑,又叉了一塊遞過去。
幾塊之後,看著麵前的蘋果塊,溫涼彆過頭,摸摸肚子,“不吃了。”
傅錚把蘋果放了回去。
溫涼又聽到什麼聲音,轉頭一看,傅錚在剝橙子。
她視線一轉,目光落到傅錚的側顏上。
眉骨飽滿,山根高聳,鼻梁挺拔,嘴唇緊抿,下巴英挺,下頜角清晰分明,沒有一處不是完美的。
這張臉,無論何時看過去,都有一種驚豔歲月繁華的清雋。
現在,這張臉的主人,正在給她剝橙子。
他沒有用刀子,而是用手,手指上沾了橙子皮擠出來的黃色汁水,仍舊麵不改色,仿佛自己不是從前那個喜潔的傅錚。
以前溫涼從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哪怕兩人婚內關係融洽時,傅錚也很少為她做過什麼。
或者說,所謂的融洽不過是溫涼一廂情願,她滿心熱忱的照顧他,維係這段婚姻,他隻是不曾拒絕,相敬如賓。
“張嘴。”
傅錚取了一瓣橙子,將上麵的白色纖維摘的乾乾淨淨,遞到溫涼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