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聲回家吃的晚飯。
看到桌上盤子裡擺著四個粘豆包,隻當是家裡阿姨做的,隨意夾起一個,吃完了又夾起一個,“這粘豆包味道不錯。”
二嬸臉上露出一種自豪的笑容,“好吃吧?”
“嗯,媽,你做的?”
“不是,是咱們家一個租客做的。你要是喜歡吃,回頭我再讓她給你做點。”
“不用。”
傅聲雖然喜歡,卻還沒有喜歡到麻煩人家的地步。
“你不用客氣,我又沒逼她,她人特彆好,見了我很熱情,上次咱吃的那地瓜丸子,就是她送的,我要是有個這樣的女兒就好了。”
傅聲微微皺眉。
那租客應當是有些心急,知道了他媽的身份,刻意討好。
二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繼續說道,“那姑娘也是個可憐人,沒有媽,爸爸又有重病,自己一邊打工一邊上學......”
傅聲想到了謝敏。
謝敏說,她家裡窮,下麵兩個妹妹,一個弟弟,她早早輟學出來打工。
他便道,“還能上得起學,租得起學校旁邊的房子,說明日子還可以,比她可憐的更多。”
二嬸:“......”
“你這孩子怎麼那麼沒有同情心?”
傅聲:“我隻是合理分析。”
二嬸一把夾住他筷子上的粘豆包,“彆吃了。”
傅聲:“......”
......
約莫是因為老太太拒絕了霍君山的登門道歉,第二天,霍君山的電話打到了溫涼的手機上。
看是來自京城的陌生號碼,溫涼還以為是林佳敏,便沒有接——她已經把林佳敏的號碼拉黑了。
掛斷之後,電話又打了過來。
溫涼想拉黑,又避免誤傷,便按下接通鍵,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