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淵看著那塊蛋糕，口中翻湧著的全是苦澀。

病房內。

幼幼關好門，慢吞吞的朝著哥哥挪動過去。

“哥哥。”她軟軟的叫了一聲。

一一臉色不怎麼好，他半天才看向幼幼︰“幼幼，你應該和媽咪先說的。”

他大概知道，到目前為止，媽咪還沒有告訴厲行淵他和妹妹的存在。

原因是什麼，一一並不知道。

但他總覺得，這件事，比起讓厲行淵自己發現，不如媽咪自己告訴他來得好。

幼幼耷拉下小腦袋︰“伯伯那裡也有很多厲害的醫生，幼幼想讓那些醫生也來看看哥哥......”

一一眸光微微顫動一下。

他本來就格外溺愛幼幼，今天算是對她說話非常重的時候了。

“妹妹。”一一握住她的手，“你要答應哥哥，不管多喜歡外麵的伯伯，我們最愛的都是媽咪。”

“當然！”幼幼毫不猶豫的回答，“幼幼每天都吃很多飯，每天都在快高長大，就是要保護媽咪！”

“對。”一一點點頭。

“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伯伯？”幼幼輕聲問道。

一一愣了一下。

隨後垂下眼瞼︰“我不知道。”

“喜歡或者不喜歡，也會不知道麼？”幼幼很是驚訝。

她從小的喜歡的、討厭的都很分明。

“會。”一一應了一聲，“他走了嗎？”

幼幼搖搖頭。

一一想了想，事已至此，大概就是中文裡的不破不立吧。

他還太小了，現在又得了這樣復雜的病。

大人們的事情，他似乎做不了什麼。

隨後，他又想到，生病前的某個晚上，媽咪回家和他聊起了厲行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