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記憶這個東西。

本來就很玄妙。

沒人能保證，阿坤一定可以想起從前的事情來。

在醫院待了一整天。

傍晚的時候，大家才帶著阿坤回去。

深夜。

葉芷萌在花園裡，找到在偷偷掉眼淚的季天心。

“你怎麼還沒睡？”

季天心側過臉，擦了擦眼角。

葉芷萌坐到她身邊，遞上紙巾。

季天心看了她一眼，接了過來︰“奶奶沒事兒，就是......很愧疚吧。”

“阿坤今年多大了來著？”葉芷萌問。

季天心愣了一下︰“到了冬天就35了。”

葉芷萌點點頭︰“您之前說，他十幾歲就在您身邊了，那算起來是不是也快20年了？”

“嗯。”季天心點點頭，“我第一次見時，他跟個小貓似的，瘦得身上就一點骨頭。誰能想得到，後來能長成一米九的傻大個，還保護了我二十年......”

季天心說著。

眼淚就來了。

葉芷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二十年很久了，或許是老天爺也心疼坤哥，想讓他休息了。”

季天心微微一怔。

季天心恍然一下。

然後連連點頭︰“對對對，應該是這樣，我們阿坤以後就不用再為誰去搏命了！”

“嗯。”葉芷萌點頭應了一聲，“坤哥之前因為自己過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也不肯找個愛人，現在不用搏命了，說不定之後還會遇到良緣，結婚生子呢。”

“如果是這樣，那我死後也能閉上眼了！”季天心破涕為笑，“萌萌，還得是你，是奶奶的解語花。”

葉芷萌又順了順她的後背︰“好了，老人家可不能總是這樣熬夜，您沒發現，這兩年您頭發都少了好多了嗎？快些去睡了~”

“瞎說，我頭發好著呢！”

季天心摸了摸自己銀白的頭發。

和葉芷萌對視一眼，兩人都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