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鬼鬼祟祟地靠近學校,我們就把她扣了,”為首的保鏢拿出了一把大號水果刀,“這是在她包裡找到的。”</P>
玉琦沉著臉看著他們,心裡隻想到兩個字——</P>
麻煩。</P>
蘭婷婷剛從嶽二家跑出來,小四就通知他了。</P>
水鏡傳法就能搞定的事,根本不用這麼複雜。</P>
不過沒辦法,誰讓寧禦卿搞事?</P>
他不答應,寧禦卿就擺出一副落寞的樣子,還要去側臥睡。</P>
天氣越來越冷了,人形抱枕絕不能走。</P>
蘭婷婷的大叫打斷了玉琦的思緒:“胡說!白玉琦,你們這是栽贓陷害!”</P>
玉琦擺弄著那把刀,一步步靠近蘭婷婷。</P>
寒光凜凜的刀鋒在少年修長白皙的指間旋轉。</P>
賞心悅目,又危險至極。</P>
“你,你要做什麼?”蘭婷婷嘴角直顫。</P>
“你想……”刀尖輕輕抵在她左胸骨上,“殺了我?”</P>
蘭婷婷脊背上全是冷汗,大腦一片空白。</P>
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吞了吞口水:“不……不是!”</P>
“嗯?”刀尖又落在蘭婷婷那張漂亮的臉上,“毀容?”</P>
冰涼的鋼刃觸上溫熱的臉,冷熱反差激得蘭婷婷的心猛一收縮。</P>
她崩潰大哭:“白玉琦,我錯了,你放我走吧!”</P>
蘭婷婷從沒有如此後悔。</P>
那個姓嶽的把她所有通訊工具都沒收了,天天鎖在房間裡,一回家就是各種鞭打淩虐。</P>
好不容易!</P>
好不容易她等到了越峰破產清算,那套公寓作為公司財產要被官方查封,她才趁嶽二不注意跑了出來。</P>
為什麼她沒有直接逃走?</P>
為什麼她要覺得自己每天都在遭受非人的折磨,害她至此的白玉琦就應該付出代價?</P>
為什麼她會覺得劃花了白玉琦的臉,寧總就不會再喜歡他了?</P>
她要是知道,白玉琦這麼可怕,她一定不會敢來招惹他的!</P>
不,她知道的!</P>
明明裝受傷去勾引寧禦卿那次,白玉琦就已經警告過她了!</P>
她怎麼這麼沒記性?</P>
害怕和懊惱交織,蘭婷婷渾身顫抖不已,涕泗橫流。</P>
玉琦看著,心下頓覺惡心。</P>
“好。”他忙揚了揚手,示意保鏢放人。</P>
那個保鏢頓了一下,鬆開蘭婷婷被鉗製的雙手。</P>
重獲自由,蘭婷婷鬆了口氣。</P>
轉身間,瞥見那名保鏢手裡的東西,差點梗死。</P>
手電筒?</P>
她竟然被一個微型手電筒嚇得不敢動!</P>
那保鏢望了望天:法治社會,可不興用違禁武器。</P>
意識到他們的顧忌,蘭婷婷眼睛一亮,轉身就跑:“救……”</P>
一個字還沒喊完,就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耳邊飛過,最後“鐺”地一聲,直直地插進了她鞋子前方的柏油路上。</P>
是那把水果刀!</P>
剛剛鼓起的勇氣瞬間消散。</P>
蘭婷婷雙腿一軟,癱坐在地。</P>
差一點,她的腳就廢了……</P>
淚意再一次上湧,蘭婷婷看著玉琦:“你到底要乾什麼?”</P>
玉琦自顧自拿出手機,撥出了一串號碼。</P>
等待接通的間隙,他才回答蘭婷婷。</P>
說出的卻是蘭婷婷最恐懼的那句話——</P>
“送你回去。”</P>
半小時後,差點把輪胎開得起火的蘭健趕到。</P>
任憑蘭婷婷如何哭嚎哀求,他還是麵不改色地拉著她上了車,直奔嶽二發來的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