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樓。</P>
等在包間的人看到蕭禦卿的俊臉,十分錯愕:“公子,您怎麼沒戴麵具?”</P>
話音未落,他又注意到後麵人,更加震驚:“攝……攝政王?”</P>
“我與王爺現下是合作關係,林管事不必避諱。”蕭禦卿溫和道。</P>
他的母家在南黛曾經是數一數二的富商。</P>
當年他到東越,為了暗中幫扶他一二,曾以行商為由把心腹林管事提前送來。</P>
先太子去世後,宮中對他不聞不問。</P>
他便在林管事的扶持下,暗中在東越建立起自己的商業網。</P>
這間悠然樓便是他的產業。</P>
隻不過,平日二人見麵蕭禦卿都會戴人皮麵具。</P>
今日貿然未戴,也不怪林管事吃驚。</P>
作為一個合格的下屬,林管事沒多問蕭禦卿與玉琦的事,隻兢兢業業地彙報了一應事務。</P>
林管事離開時已近正午,蕭禦卿便讓小二上了菜,兩人一同吃了午膳。</P>
與此同時,皇甫玉玧正在禦書房裡拚命砸著東西。</P>
“憑什麼?明明朕才是皇帝!你憑什麼在朕麵前那般囂張?憑什麼?”</P>
憑什麼皇甫玉琦比他聰明、比他幸運?</P>
一片雜亂中,一張紙條從禦書案上緩緩飄下——</P>
【今晨王府搜院,餘下三人儘皆被處死。】</P>
“啊啊啊!皇甫玉琦,朕要你不得好死!”皇甫玉玧麵目猙獰,拿起紙條一把撕碎。</P>
他好不容易才培養起來幾個暗樁,竟因一件龍袍折了個乾淨!</P>
還平白搭上了禁軍統領的位子!</P>
兩人才回府,侍衛長便上前躬身一禮,對玉琦道:“王爺,地牢裡的人想見蕭公子。”</P>
蕭禦卿略一沉吟:“是輕墨嗎?”</P>
他的東西和隨從早上都被帶到了王府,唯獨貼身侍從輕墨不見蹤影。</P>
玉琦微微點頭。</P>
“他為何在地牢?”蕭禦卿嘴上問著,可心中已隱隱有了答案。</P>
玉琦直言道:“他是細作,還給你下毒。”</P>
果然!</P>
蕭禦卿雖早有猜測,此刻仍不免心一沉。</P>
“你要見他嗎?”</P>
“算了,”蕭禦卿長歎一聲,搖了搖頭,“當年我便不該把他帶來。”</P>
遠離故土家鄉到敵國來受辱,他當年所謂的親近與信任,於輕墨而言或許是枷鎖和負擔吧。</P>
蕭禦卿臉色蒼白得嚇人。</P>
玉琦忙將他帶到屋裡坐下:“南黛狼子野心,非你之過。”</P>
係統資料寫得清清楚楚,南黛帝為了有合理的借口發兵東越,不惜給自己的親兒子下毒。</P>
蕭禦卿明明是受害者。</P>
看著玉琦極認真的黑瞳,蕭禦卿緩了緩神。</P>
他輕聲逗道:“你莫不是忘了,我也是南黛之人。”</P>
“他們怎配和你相提並論?”</P>
蕭禦卿心下一暖。</P>
許多年來,這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說“非你之過”、“他們不配”。</P>
皇甫玉玧此次受嚴重受挫,為了暗自積聚力量,好些日子都沒再找玉琦麻煩。</P>
就連七日一次的朝會,他都安靜得像隻鵪鶉一樣,乖乖坐在禦座上當個吉祥物。</P>
玉琦:人渣不作妖就不是人渣了?</P>
於是,先有被流放的原禁軍統領才剛剛離京,就被人割了舌頭。</P>
再有吏部右侍郎被大理寺卿打死在自己的府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