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公子確實……”</P>
“我也看到過……”</P>
百官皆小聲議論著。</P>
皇甫玉玧看著秦禦史,恨不能當場剝了他的皮。</P>
這個廢物!連自家的爛事都理不明白,是乾什麼吃的?</P>
等到扳倒了皇甫玉琦,他定要把這個老匹夫流放到晉州挖煤去!</P>
接連被揭老底,秦禦史頓時腦子一抽,叫道:“攝政王乃國之柱石,怎可如此荒唐行事?況且,他就算好男風,那人也斷斷不能是南黛質子!”</P>
大殿上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著他。</P>
朝臣皆是鄙夷,幸災樂禍。</P>
而皇甫玉玧則是麵目陰沉。</P>
“殿前失儀,先拖出去打三十大板。”玉琦按了按耳朵。</P>
吼什麼吼?耳朵都要聾了!</P>
秦禦史這才反應過來。</P>
自己方才竟在禦前大喊大叫起來,而且……</P>
國之柱石?</P>
這個詞形容誰都好,就是不能形容攝政王,尤其是當著聖上的麵!</P>
“聖上恕罪!攝政王恕罪!老臣是無心的,臣不敢藐視天威啊!”秦禦史當即跪地求饒。</P>
玉琦不耐煩地揚了揚手。</P>
剛被他提拔上來的禁軍統領進殿,作勢要把秦禦史給提走。</P>
“等等!”心腹難得,皇甫玉玧還是想保一保的。</P>
他道:“皇兄,言官不因言而獲罪,這……是不是不妥?”</P>
“直言和吼叫是一回事?帝師怎麼教的?”玉琦幽幽地看過去。</P>
“……”皇甫玉玧語塞。</P>
近來朝堂人事變動頻繁,放眼這大殿上,還有幾個保皇黨?</P>
他若再說下去,怕是連帝師也要被換掉了。</P>
明明之前他還自信能一舉扳倒皇甫玉琦的,怎麼短短一個月就完全變了樣子呢?</P>
皇甫玉玧懷疑人生了。</P>
“聖上恕罪!攝政王恕罪……”秦禦史還在求饒。</P>
玉琦蹙眉:“堵上嘴。”</P>
禁軍統領忙把人拖了出去。</P>
殿前廣場上很快便傳來了板子落在肉體上的聲音。</P>
啪、啪、啪……</P>
保皇派的官員們臉色慘白。</P>
這些板子就仿佛是落在了他們身上一樣。</P>
“皇兄,秦禦史說的可是真的?您真的和那個南黛質子……”皇甫玉玧不死心。</P>
禦史不行他就親自出馬,他就不信皇甫玉琦還能把他這個帝王也拉出去打!</P>
“他有名字。”玉琦糾正道。</P>
皇甫玉玧:“……”</P>
這是重點嗎?</P>
皇甫玉琦的腦子出問題了?</P>
“皇兄,這不合適吧?”皇甫玉玧一臉誠懇,“東越所有奏疏都會經由攝政王府,萬一他是細作,怕是……”</P>
“給你。”玉琦答得飛快。</P>
“真的?”皇甫玉玧眼睛一亮。</P>
“快拿走。”玉琦早就想把鍋甩出去了。</P>
每天看那些雞毛蒜皮的事,都要浪費大半天時間。</P>
有那功夫,與蕭禦卿親近多好?</P>
“皇兄,朝中事情朕倒是可以試著處理,可邊關……”皇甫玉玧假惺惺地遲疑。</P>
此一計不可謂不陰毒。</P>
這個兩難的選擇。</P>
如果選擇蕭禦卿,就勢必要放棄兵權。</P>
邊關將士們出生入死,應該很難接受他們的統帥與敵國皇子在一起。</P>
可如果選擇了兵權,他就要趁機去刺激蕭禦卿報複。</P>
到時候哪怕玉琦死了,他也可以推脫說是蕭禦卿是細作,來刺殺東越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