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和你爸長得像，她又和你姐重名，這房子該不會以前是你家吧？”顏子元隨口道。</P>

蔣涵搖頭：“不可能，隻有一個姐姐，沒有兄弟的。”</P>

“也許是你不知道呢？”謝禦卿意有所指地接口道。</P>

“那我回去問問。”蔣涵隻當他們在開玩笑，無所謂地翻開日記本。</P>

“果然是6月8號！”蔣涵瞪大眼睛看著日記本，隨即有些遺憾道，“可惜萱萱和媽媽出去了，回來隻看到不會動的哥哥，她也不知道過程。”</P>

“她們母女每周六都會去外婆家，”謝禦卿前後翻著日記，“那麼……小鹿老師提前到了，是誰給她開的門呢？”</P>

“孩子的爸爸！”蔣涵和顏子元異口同聲。</P>

“難道是他們倆合謀殺了蔣峰？”顏子元分析道，“一男一女，每周都會有一段時間單獨在一起，難道……”</P>

礙於節目影響，他沒把話說完。</P>

“不至於吧？”蔣涵不認同，“就算是那樣，也不會狠到連親生孩子都殺吧？”</P>

“至於。”謝禦卿示意他繼續看，自己起身離開。</P>

玉琦跟上，看著他晃蕩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想把手塞在他掌心。</P>

卻覺指尖一陣滾燙，猛地縮回手。</P>

玉琦：……</P>

忘了，碰不到。</P>

謝禦卿唇角含笑，撚了撚手指。</P>

似是在回味剛剛那微涼的感覺。</P>

“快去找線索！”玉琦扣著癢癢的指尖。</P>

謝禦卿強忍著更大的笑意，步入主臥。</P>

玉琦：回去買一筐犀照通靈香，一定買！</P>

客廳裡，日記被攤開到了下一頁。</P>

【12月7日 星期六 大雪</P>

哥哥死了之後，爸爸媽媽總吵架，今天好像更凶了，我午睡都被吵醒了。</P>

爸爸怎麼突然笑了？我悄悄去看看。</P>

媽媽的臉色好難看，倒在地上不停說“你把小峰還給我”。</P>

她看起來好難受，可我不敢過去。</P>

因為爸爸笑得太恐怖了。</P>

媽媽，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P>

前兩行字跡還算工整。</P>

可越往後，筆觸越歪歪斜斜，有的地方甚至還能看到鋸齒狀。</P>

可見小姑娘當時的恐懼和愧疚。</P>

“這……這……”蔣涵顫抖著唇，把日曆翻到未曾留意過的最後一頁。</P>

果然，12月7日也被畫了黑框和哭臉。</P>

他不可思議道：“這男的又殺了他老婆？”</P>

“是見死不救。”謝禦卿從主臥回來，手裡多了個小瓶子。</P>

把東西放在茶幾上，他解釋說：“剛剛看照片我就發現了，女主人的嘴唇發紫，這是心臟病的明顯體征。”</P>

說著，他用手電照了照桌上的小瓶子。</P>

“是救心丸。”蔣涵拿起一個棕色的葫蘆形小瓷瓶。</P>

謝禦卿點頭：“從主臥床頭櫃裡找到的。”</P>

“所以……”蔣涵試圖還原這個故事，“男人不確定為什麼、用了什麼手段，殺了蔣峰，又因為妻子發現真相，而眼看著發妻心臟病發而死。。”</P>

“他殺蔣峰，”顏子元突然出聲，“就是因為蔣峰發現了他的婚外情。”</P>

他指著日記上的一段。</P>

【12月29日 星期天 晴</P>

今天，爸爸說這個房子太晦氣，我們要去新家跨年了。</P>

我問他，新家在哪裡。</P>

爸爸說是新媽媽家，新媽媽我也認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