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才意識到自己碰到我的傷口了,當即像觸電一般彈開。

“音音你沒事吧?”

我搖頭,輕聲安撫她,“沒事的媽,山上毒蟲野獸多了點,山路又滑,受了點皮外傷而已,不礙事的。”

母親看著我,眼睛裡的擔憂還未消散,“這也太嚇人了。怎麼老是讓你去做這麼危險的工作?音音你這個公司到底是做什麼的?你不是給人畫畫的嗎?怎麼會有這麼多危險?”

確實,我是個插畫師,但是我也要多方麵發展,不光是要有過硬的畫工,更要有業務能力,我不甘心一輩子隻做底層工作,而且這次出去采集數據我能更直觀的感受到大自然的美感。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遠超人的想象。

去了這一趟,往後跟方域的合作不會少了我。

其中道理我沒辦法一一說給母親聽,隻是簡單安撫她,“沒事的媽,是我自己不小心,我念美術的時候到還要到外麵寫生呢,更何況是工作呢?”

母親皺著的眉頭還未解開,走了一段路之後,以商量的口吻跟我說,“要不音音咋們換一個公司。”

“媽,這個公司挺好的,我自己不小心受的傷,他們還給我休病假呢?相應的補償也給到我了。”

“真的?”

我點頭,“這還能騙您麼?”

母親的眉目這才稍微舒展開來,但絮絮的念叨還是縈繞在我的耳邊,如果話能淹死人,母親滔滔不絕的念叨早就將我淹死了。

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的宴池開口說話,“婉音。”

母親轉過頭去,這才發現我們身後跟了一個人,男人戴著口罩和鴨舌帽,隻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眸,左手提著一個大袋子,右手拉著行李箱,寬肩窄腰,身形修長。

母親看到宴池的時候愣了一下,空氣安靜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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