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悻悻地將帽子拉好,坐到板凳上看他們摘桃子。
揣在防曬衣口袋裡的電話嗡嗡響動,我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是寧予溪。
寧予溪甜美的聲音夾雜一些疲憊從話筒裡傳出。
“婉音,你在江城嗎?”
我沒想到寧予溪還會跟我再聯係,“我現在在鄉下,怎麼了?”
“我回江城了,想問你有沒有空見一麵,上次的事情還沒有好好謝過你。”
我垂眸想了想,“明天可以嗎?”
寧予溪的聲音傳來,“好,那明天聯係。”
掛斷電話我才發現宴池給我發了好多消息,我點開,無非就是找我約會,問我起沒起之類的。
什麼時候宴池也變成戀愛腦了。
我剛想回複,母親叫我的聲音傳來,“音音,快躲開!”
我猛地從板凳上站起來,“怎麼了?”
母親急的直揮手,“快過來!有蛇!”
我背後驚出一身冷汗,趕快邁開步子朝母親那邊跑去。
母親下意識的把我護在身後,瘦小的身影此時變得高大。
我往剛才我坐的地方看去,一截蛇身在草叢裡擺動,它直起身子陰冷的盯著我們這邊,猩紅的信子嘶嘶吐著。
舅父此時已經抓了一把鐵鍬,慢慢往前走去,鐵鍬高高舉起,有那麼一瞬擋住烈日。
鐵鍬的陰影重重落下幾次後,舅父大著膽子上前查看,那條蛇的身子已經被拍爛,兩截身子在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