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作勢要上來幫我,我哪敢讓她幫,於是我咬緊牙關用力將箱子從車上抬下放到手推車上。
深呼出一口濁氣,我看向母親,卻遭了力道極輕的巴掌拍在肩膀上,“你這丫頭儘逞強,彆把腰閃了。”
我嘻嘻笑著關上後備箱,推著一箱子黃桃往電梯走去。
宴池跟我同住一層樓這麼久,我也不是沒擔心過他會跟我母親撞上的情況,但是後來我發現母親從沒說過這件事。
我便自動認定宴池的作息與母親的完全錯開,畢竟我跟鄰居家的人一個月都碰不上幾次。
所以當我推著黃桃出電梯跟在等電梯的宴池剛好撞上的時候,我的腦子一片空白。
宴池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我。
還有我媽。
他泰然自若臉上沒有任何尷尬。
“晚上好,媽,阿姨。”
宴池像是故意的,然後立刻改口,身上一貫帶著的淩厲也當蕩然無存,周身的氣息柔和下來,像是一個晚輩見到長輩應有的誠懇和尊敬。
母親對宴池沒有太多的好臉色,但也不顯震驚。
“見到你能好嗎?”
母親擋在我和宴池的中間,有些警惕,語氣不善。
看到母親的表現,我心中了然,母親肯定知道宴池跟我們住同一棟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