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碩大的鹿角掛在牆上,結合剛才宴池一直拉著我不讓我走。

難道剛才我是差點撞上這個角?

我回頭看宴池,他此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猩紅死寂的眼睛黏在我身上,黑發映襯得他的臉色更加蒼白。

一條血痕在他的白t下若隱若現。

我看他,“宴池,你知道我是誰嗎?”

宴池乾裂的嘴唇嚅動,吐出兩個字,“老婆。”

我皺眉糾正道,“我不是你老婆。”

宴池眼神變得固執,侵略性更加,“是。”

他緩緩向我走來,高大的身影壓迫感十足,像是一隻餓極了的野狼麵對一隻待餐的小兔子。

總感覺下一刻他就會將我拆吞入腹,我隻好順著他說,“好好好,你說是就是。”

宴池的長手將我撈進懷中,一點一點收緊,整顆腦袋埋在我的肩上,整個人像一個熾熱的大火球將我包裹。

我嘖了一聲,他手上的力道才稍微緩了一些。

我伸手將宴池的手拉開,剛開始拉不開,我低聲說道,“不舒服。”

他疲憊的眼睛透出一股茫然,像在大海上漂泊的小船,不知所措。

我柔聲哄他,“坐到那去,我不走。”

宴池此時的狀態很像動物,能聽得懂人話的動物,自己的行為全是由欲望和衝動支配,隻是麵對我的時候,倒是多了幾分克製。

“你坐著,我去喊醫生給你看病,知道嗎?”

宴池拉住我的手,固執的不讓我離開,一雙空洞的眸子唯有在看向我的時候有了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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