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黑起來接了一杯水喝藥,母親的房門緊閉,這個時間她應該早就睡了。

冰箱上留有一個便利貼紙,上麵寫著母親對我的囑咐。

給你留了飯菜,記得放到微波爐熱。

我打開冰箱,果然整齊放著兩盤還沒動過的菜。

叮。

是微波爐打好的聲音,往日裡令我食欲大開的飯菜送入嘴裡卻味同嚼蠟,我簡單對付幾口就收拾碗筷。

兜裡的手機傳來消息,我急忙放下手機查看,果不其然就是寧城發來的。

視頻裡的男人穿著病號服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大半張臉被氧氣麵罩蓋住,身上大大小小插了五六根管子。

寧城在下麵配文。

研究所最新研究的療法已經用上,目前生命體征平穩,但沒有蘇醒跡象。

末了,寧城問我,如果宴池變成植物人你會怎麼樣?

我的雙眸將這句話深深看在眼裡。

指尖敲擊鍵盤,打出我的回複。

該怎樣,就怎樣。

我將水杯端起,又喝了一口,目光放向窗外幽暗寂靜的夜色,CBB的高樓大廈還亮著各種各樣的燈,不遠處的高架橋上依舊車流成河,閃著紅色的後尾燈。

我等著宴家的人上門。

第二日我照常上班,除了進度被拖慢了一點沒有任何異常。

我在午間淺淺加了一個班,想要把進度補上,一杯星巴克被一隻修長的手放在我桌上,我抬頭看去,沈青雲正低眉看我。

沈青雲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昨天為什麼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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