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無論遇到什麼事情我都沒有求過他,但是如果有他,母親的安全就完全不用擔心,現在是時候了嗎?

細雨斜落在玻璃窗上,水凝結成珠,驀地成一條細線滑落。

空蕩的街道上空無一人,空氣陰暗潮濕,天空飄著的黑雲幾乎要壓到頭上,呼嘯的風將商戶未關緊的門窗吹得吱呀作響,一股沉寂壓抑的氛圍籠罩在整個街道上。

我撐著傘站在屋簷下,寧予溪將熄滅的煙蒂丟掉,腳尖攆了碾。

一輛卡宴開著大燈從細密的雨絲中衝出,輪胎旋轉泥水飛濺。

車上下來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那人神情嚴肅,沒有半分多餘的表情,一舉一動像是用尺子丈量出來的的板正。

他撐起一把傘,走向副駕駛座,拉開車門,車內的人彎腰下車,在傘下直起身子與我隔著細密的雨幕對視。

“哈,好久不見啊,蘇婉音。”

三天前。

我照常上班,寧予溪看著我出門慢悠悠的吃著早餐,沒有阻攔。

並不是因為我真的把這份工作還有這次機會看得有多重要,而是在我舉棋不定的那個夜晚,寧予溪敲響了我的房門。

“寧城的人到了。”

寧予溪靠著門,對我說道。

我放下手裡有些發燙的手機,故作輕鬆的笑道,“那我就不用選了。”

寧予溪點頭,“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夜深人靜,母親和寧悅安已經進入夢鄉,我側開身子示意寧予溪進到房間說。

我反手關上房門,再三確定屋外沒有竊聽的人或者設備後,我將厚重的窗簾拉上,壓低聲音說出我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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