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母將手邊的水瓶朝我的麵門砸來,半空中被一顆飛來的子彈打破。

距離剛剛好,碎片一點都沒有波及到我,反而將殷勝的臉頰劃出一道口子,宴母的眼中終於露出驚恐。

或許她這時才意識到,為何殷勝會這麼忌憚。

這麼精湛的狙擊技術,隨時都可以要了她的命。

我冷眼看著宴母的進口,轉身帶著寧予溪離開,走遠之後,我們停下腳步往後看去,一高一矮的身影在雨中駐足,雨傘被殷勝撐在手中,向宴母傾斜。

我們收回視線,每走一個腳步就在地上踩出一朵水花。

寧予溪問我,“你為什麼特意要顧寧來送?”

我停下腳步,目光放在前方,寧予溪循著我的目光看去。

前麵,一個男人背著高爾夫球袋站在樓下回頭看我們,身上黑色的雨衣還滴滴答答地在滴水,他藍綠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閃耀奪目。

我向寧予溪介紹,“這是我發小,蘇一。”

這就是剛才在廢棄大樓上朝殷勝開槍的神槍手,也是我從小就認識的朋友。

寧予溪見到男人奇異的麵容不禁露出一絲驚詫,“Y國人?”

蘇一沒說話,雙唇抿著,麵無表情。

我回答寧予溪,“跟我們一樣都是z國人。好了,身上幾乎被淋透了,我們回家換身衣服,晚上還要去冠園碼頭。”

時間線回到現在。

冠園碼頭是一個廢棄的碼頭,這裡周圍曾經也是高樓林裡,一度是進出貨物最熱鬨的碼頭之一,並且以民國時期一位軍閥在這裡建造的冠園著名。

隻是後來有一年水位大漲,因著地勢太低的緣故,這裡被洪水淹沒,這一淹就是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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