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我度日如年,艙門打開的那一刻我快速從上麵跳下,天台上早就已經有醫生在等著我,醫生見到我的時候幾乎都來不及說其他客套話。

我急切地問道,“宴池在哪?帶我去。”

我跟醫生飛奔向電梯,助理在後麵追著,電梯下落的速度很快,醫生帶著我走到一間病房內,此時的宴池被一群醫生護士圍著,一雙灰敗的雙眼看向病房門口,幾乎是我一進門他就看到我。

見到我來,所有人趕緊讓出一條道,我飛快走到宴池身邊,將他伸向我的手握住。

他的手很冰,我想用力握住他的手將我的溫度傳遞過去,又怕太用力把他弄痛。

我慌亂地將另一隻手覆上他的側臉,臉色明顯比當時離開我的時候還要好了,就是這雙眼睛,為什麼沒了神采。

我顫抖地開口喊他,“我來了。”

一開口,我喉間的哭腔便有些控製不住,宴池望著我蠕動的嘴唇,沒有說話。

他灰敗的眼裡看向我的時候有了一點神采,但也隻是一點,像是強撐起來的。

“我來了,我找到可以救你的人了,宴池你等著,人很快就來了,你會沒事的,我,我,”

慌亂之中我的腦子一片空白,那天宴池在我懷裡漸漸失去呼吸的場景幾乎要與眼前重合,幸好後來745研究所的人及時趕到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可是現在,我看向周圍圍繞著的醫生,“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為首的醫生搖頭,遺憾地說道,“現在宴先生隻剩下視覺,現在的是靠著一口氣強撐。”

該死!

我一拳砸在堅硬的床邊,指甲深深嵌入我的手心,雲衡到底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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