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音。”

耳邊有人喚我,我睜開雙眼,身邊空空如也,我驚慌地從床上坐起,外公穿著一身中山裝坐在輪椅上看著我。

我激動地問道,“宴池呢?”

外公的眼裡多了幾分心疼,“已經送去冷凍室了,婉音你跟一具屍體睡了一晚上,你瘋了嗎?”

“不,外公,他不會死的。”我湊近外公,“雲衡呢?雲衡不是說能治好宴池嗎?為什麼他沒有來!宴池不會死的,外公你快點把人帶回來,待會把他凍壞了。”

我手忙腳亂地從床上起身,被外公帶來的人壓住。

我扭著身子掙紮,眉間染上一絲怒意,“滾!”

壓著我的幾人手上動作一頓,被我甩出去踉蹌幾步。

“婉音,一個男人罷了,還是個沒用的男人,自己都護不住,你到底喜歡他什麼?”外公揮手讓幾個手下退下,打算自己跟我談談。

“在您眼中他或許沒用,可是他是因為我才被宴家人下藥捉住的啊!”我第一次在長輩麵前這麼失控,聲調有些高。

“他是因為我啊......”

我的眼睛乾澀腫脹,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我啞著嗓音說出了我最不願意說出來的事實。

昨晚顧寧在車上醒來的時候笑得癲狂,激動之時吐出一口血卻滿不在意,她咧開沾了血跡的嘴,指著我說道,“你這個女人,我早就說過你是個喪門星,隻會連累我的池哥。”

“你知道池哥為什麼會回到宴家嗎?還不是你這個女人又蠢又沒用,自己身上被人安了炸彈都不知道。池哥為了不讓你變成粉末才會一個人也不帶,隻身回到宴家,最後心甘情願被爸媽抓住。”

“池哥被關了一星期,你都沒發現,最後還是寧城帶人過來救的。”

“你這種女人,就應該被天打雷劈,死無全屍!”

顧寧陰狠地咒罵著我,我全然不在乎,隻想知道宴池為了我回到宴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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