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位的徐輝祖,喝的滿麵通紅,開始跟一眾武將耍起酒瘋,紛紛吹噓起了自己的軍功。
一些武將不甘示弱,竟還脫起了上身,露出滿膛的箭口刀痕,炫耀此乃某某大戰得來的,接著又鄙夷了一番同僚,吐沫星子瘋狂亂飛。
堂堂國公府夜宴,這一刻,聒噪如同菜市場一樣。
劉三吾、詹徽等文官看著這一幕,撇過頭去,簡直不忍直視。
一個文官頹然嗟歎,氣惱道:“有辱斯文,實在是有辱斯文!這酒宴,就該吟詩作對一番,才算風雅呐!”
聽了這話,徐增壽眼前頓時一亮!
呀,打臉的時機到了啊!
他忙是站起了身,跳進了庭院的中央,大喝道:“大哥!此情此景,四弟想吟詩一首,為各位叔伯兄弟助興!”
這話一出,滿堂瞬間一片死寂!
“咳咳……”
一眾文官不約而同地口中噴酒,差點把肺都嗆咳出來了!
武將勳貴們也是瞪大了眼珠子,幾乎異口同聲地道:“啥?增壽還會作詩?府上的酒水沒毒啊,你咋還喝傻了?”
徐輝祖臉色一下黑如鍋底。
他威嚴的臉上,頓時湧起怒色,揚起大手,便狠狠地抽向徐增壽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這混賬,真是好的不學,學壞的!”
“作詩,作甚的詩?”
“一幫腐儒才乾的事,你居然還作詩,想把咱魏國公府的臉麵都丟儘嗎?”
“祖宗在地下知道了,少不得爬上來抽你一頓!”
劉三吾等一眾文官,聞言臉色一滯。
“住口!”
“魏國公,你竟敢辱我等讀書人!”
一眾文官發飆了。
尤其是大學士劉三吾,氣的吹胡子瞪眼!
這徐輝祖襲了爵之後,愈發的混賬了,竟罵讀書人是腐儒,太欺人太甚了!
徐輝祖酒勁上頭,索性也不管這個那個了,仰著頭就跟一眾文官瘋狂對罵,雙方人馬大吵不止,好好一場宴會,馬上便要變成文武打群架。
潁國公傅友德被吵的頭疼,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拍案幾,喝道:“夠了!”
“一幫朝中重臣,竟跟潑婦一般罵街,成何體統!”
“你們不要臉,咱還要臉呢!”
傅友德在朝中威望甚高,陛下朱元璋來了也得賣幾分薄麵,雙方一下啞火,悻悻地坐回了座位。
他看向了徐增壽,捋須笑道:“既然大侄子你想作詩,作了便是,也好讓劉大學士這幫讀書人瞧瞧,咱武將子弟之中也有大才!”ia
徐增壽一下來了精神,忙是一拱手,眉飛色舞地道:“那小侄可就獻醜了!”
正當要開口念詩,他心裡竟是一個咯噔,壞了!
光顧著嘚瑟,忘背詩了!
可他絲毫不慌,伸手往懷裡一掏,便拿出了朱壽的那張宣紙,徐徐打開。
他挺起胸膛,臉不紅心不跳地大聲道:“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
“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詩念完了,滿堂寂靜!
劉三吾等一眾文官本是麵帶戲謔,可隨著念誦一番之後,表情一片呆滯。
尤其是大學士劉三吾,更是震驚地手上一抖,生生捋下大把花白胡須!
臥槽!
徐家這混賬玩意,居然真的會作詩?
還是此等絕世好詩?!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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