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自己是個惡貫滿盈的敗家子。
莫名其妙的救濟災民,豈不是腦疾又犯了?
於是,他連忙又踹了老方一腳,凶巴巴地道:“你這混賬懂個什麼?”an五
“這流民命賤,給口吃的便可以給人當牛做馬,正好把他們招攬了,統統送去製鹽,本少爺豈不是省了一大筆銀子?”
老方一愣,這才想明白少爺的意思,忙豎起了大拇指:“高!少爺這手段,真是高!”ia
“老奴這就去準備粥米鹽水!”
片刻之後,鹽鋪前便壘起了灶台,幾口大鍋裡煮著粥米,香氣四溢。
朱壽也不閒著,帶著老方幾個下人去四處收攏災民。
剛走過一條街,一眼便見一個穿著粗衣的少年,領著一個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也在忙著救濟災民。
給災民的吃食,竟還是飄著肉香的大包子。
“呀,看來跟少爺一樣菩薩心腸的人,京師也有不少啊!”
老方下意識地出聲,可一看到對方的麵容之後,一下說不出來話了。
臥槽……
皇孫朱允炆怎麼在這?
身邊的那人,是他的老師黃子澄?
朱壽搖了搖頭,鄙夷地道:“老方,你眼瞎了?這家夥哪是在救災,明明是在作秀!”
作秀?
對於這個名詞,老方一臉的懵:“少爺,您的意思是……”
朱壽淡淡地道:“你睜大眼看看,那家夥外麵穿著粗衣,可這內裡卻穿著綢緞,這不是惺惺作態,是什麼?”
“救災就救災,非要搞這些沒用的,這個人太虛偽了!”
老方順勢看了過去,這才發現,少爺所言非虛。
朱允炆雖是一臉笑意,拿著肉包親自遞給災民,可這眼中,充滿了厭惡、嫌棄。
若是無意中觸碰到了災民,他甚至背過手去,忙是在身上不停地擦拭,如同碰了瘟神一般。
收回了目光,老方也鄙夷搖了搖頭。
還以為,這位皇孫是在為陛下分憂呢,原來是想借此討陛下的歡心罷了。
真是虛偽啊!
少爺可比他強多了!
雖說敗家了點,可行事卻是堂堂正正,朱允炆這個偽君子,簡直拍馬不及也。
而此時的朱壽,也懶得看下去了。
他揚手一拍老方腦袋,便笑道:“走吧,咱乾咱們的,莫管他了。”
說罷,轉身就要走。
可這時,一道喝罵聲忽然響起,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中:“給你包子,是可憐你,亂摸個什麼?!”
朱壽循聲轉頭一看,臉色直接冷了下來。
隻見肉包攤子前,一個麵帶菜色、頭發淩亂的婦人跌坐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在她身邊,一個小姑娘跪倒在了朱允炆麵前,乞求道:“對不起這位貴人,我娘實在太餓了,衝撞到您,撕壞您的衣衫,小的代她給您磕頭了。”
“這包子,我們沒臉再吃了,小的這就還給您,還給您……”
說著,她抬起了臟臟的小手,把手裡的包子,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
此時的朱允炆,正滿臉嫌棄的在粗布衣上瘋狂擦手,一見她小手伸了過來,更是厭惡不已,隨手就是用力的一甩!
他這一甩手,力道很大!
那個小姑娘直接被甩飛了出去,柔弱的身子一個不穩,噗通一聲癱倒在了地上。
哢嚓!
小姑娘的屁股底下,傳來一道清脆的骨裂聲,疼的她眼淚直流:“娘……孩兒疼……好疼……”
癱在地上的婦人頓時大驚,忙爬了過去:“玲兒!”
一旁的百姓們見到這一幕,氣的握緊了拳頭,個個憤憤不平。
可此時的黃子澄,竟是滿麵冷笑!
他直接當作沒看見一般,轉頭就向著朱允炆走了過去,忙笑道:“您沒事吧?”
說完,他竟還幫著朱允炆撣起身上壓根不存在的塵灰了。
朱壽一直在人群中冷眼看著發生的這一幕。
見到小姑娘跪地乞求之時,他本不想插手,畢竟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不好說什麼。
可當小女孩被眼前這人甩翻在地,還因此受了傷,他實在看不下去了。
嫌棄百姓也便罷了,欺辱人家孤兒寡母,算他娘的什麼本事?
真是個畜生!
這個閒事,本少爺今日管定了!
而此時,正值氣頭上的朱允炆,一下推開了黃子澄。
他拿著一根短棍,向那對孤兒寡母走了過去,喝道:“撕壞了我的衣服,你們這兩個刁民真是找死!”
就在他掄起棍子,準備狠狠地砸向那對母女二人之時,朱壽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敢動這對孤兒寡母一下,信不信本少爺抽死你?!”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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