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夏原吉的話音落下,眾人全都傻眼了!
尤其是宋升,麵色大駭之餘,差點嚇尿了褲子!
夏原吉這廝,也太狠了吧?
本官架空他的權柄罷了,何至於痛下殺手啊?
他心中不禁掀起無窮的憤恨,怒聲喝道:“夏原吉!”看書溂
“本官身為寶鈔提舉司主事,乃朝廷命官,要治罪,也是天子治罪!”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要本官之命?!”
“說本官是柳大人的黨羽,你有何罪證?!”
說到這,他忙不迭看向了眾人,放聲大叫:“諸位,他毀謗我、毀謗我啊!”
“就是就是!”
“夏大人,你這是以公謀私,黨爭害人性命!”
一下子,眾人紛紛怒罵不止。
可此時,夏原吉一點也不急,順勢把一本賬簿甩了過去,冷聲喝道:“死到臨頭,還裝清高?”
“這是柳彥弼招供的罪證,你們這幫蛀蟲,儘在名錄之上!”
“既然你們一個個這麼急著跳出來,本官也省心了!”
“來啊!”
“送他們一起上路!”
聞言,眾人臉都綠了。
啥?
柳彥弼招供了?
該死啊!
這個狗娘養的在這個節骨眼上患了腦疾也就罷了,可一張臭嘴,怎麼比寡婦的褲帶還鬆啊!n
可很快,出於活命,宋升還想掙紮一下,便咬牙切齒的振聲高呼:“這是構陷,本官冤枉!”
“本官要見陛下,鳴冤昭雪!”
話音剛落,朱允熥順勢掏出一方印璽,淡淡地道:“皇爺爺有旨,寶鈔提舉司上下,夏原吉皆有生殺予奪之權!”
“叫叫叫,叫個什麼叫?”
“叫的本王這個頭疼!”
“錦衣衛何在?”
“卑下在!”
“殺宋升之時,鈍刀子殺!”
“謹遵淮王殿下之命!”
說罷,一眾錦衣衛邁步上前,一把捂住宋升等人的口鼻,便拖出去砍腦袋了。
看到這一幕,餘下的一眾提舉司官吏嚇得噤若寒蟬,連大氣也不敢喘。
生殺予奪!
連六部之首,尚無此等權柄!
這位初任員外郎的夏原吉,也太深得陛下恩寵了吧?
惹不起、惹不起!
往後萬萬不可得罪了!
心裡剛升起這個念頭,夏原吉冷淡的目光,環伺眾人,冷聲問道:“諸位,還有誰反對本官之政?!”
眾人不敢怠慢,忙不迭地齊聲行禮:“宋升諸賊,死有餘辜!”
“我等願以夏大人馬首是瞻,萬死不辭!”
見眾人臣服於自己,夏原吉微微頷首,抬手攤開提舉司官吏名冊,朗聲宣道:“史三升何在?”
聞言,一人邁步出來,肅然拱手:“下官在!”
夏原吉笑了一下,說道:“自洪武十四年你入提舉司,明有才乾,卻遭柳彥弼、宋升打壓,坐了十年的冷板凳!”
“今日,本官為你正名,擢升提舉司主事!”
對方頓時大喜過望,激動的連忙拱手:“下官叩謝大人恩典!”
“嗯,退下吧!”
“呂輕侯何在?”
“下官在!”
“擢升你經承!”
“謝大人!”
“賈三四!”
“你入清吏司十年,縱不柳、宋之貪汙,卻是占著典吏科之重位而怠政,罰你官降兩階,日後擇功而擢升!”
“下……下官領命……”
“……”
片刻之內,夏原吉一連調動十幾位官吏之職!
也就在這時,他又抬眸望向了提舉司之匠首,淡淡地道:“杜錢!”
“你身為提舉司匠首,縱有功勞,卻本事不濟,以至於天下假鈔泛濫,禍國殃民!”
“今,罰你為小匠!”
聞言,杜錢瞬間愣住了。
啊?
俺不是匠首了?
他忍不住邁步上前,耿直地道:“大人,俺絕非不明事理之人,假鈔泛濫是俺的罪過,你罰俺,俺認了!”
“可放眼整個提舉司,印鈔的本事,俺最厲害啊!”
“俺成了小匠,這新製寶鈔誰來造呐?”
夏原吉也不含糊,立馬高聲道:“金大柱何在?”
“大人,小人……卑下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