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堂堂工部尚書沈溍,整個人都快聽傻了。
把關押在刑部之囚,全都送來工部,踩紡織機製毛衣?
還改名為勞改犯?
乖乖!
這也太狠了吧?
該說不說,皇長孫咋淨出餿主意呢?
不過……
妙啊!
等刑部之囚入工部,本官還至於去愁人手不夠?
皇長孫厲害啊!
轉念一想,他頓時麵色激動的拱手,行禮道:“陛下聖明!”
“臣鬥膽,敢問陛下,刑部之囚作亂咋辦?”
朱元璋麵無表情,淡淡地道:“作亂?”
“這幫目無王法之囚徒,入工部之後,自有錦衣衛重重嚴守!”
“誰敢怠慢朝廷之政……”
“殺!”
一個殺字,氣勢如虹。
麵對天子之威,沈溍渾身冷汗直冒,忙拱手道:“陛下,臣明白了!”
朱元璋微微頷首,說道:“記住了,此事乃是朝廷一等一之機密!”
“莫要叫咱的大孫子,看出半點馬腳!”
“否則,咱唯你是問!”
啊?
不準告訴皇長孫?
莫非,這圖紙是陛下……
沈溍心裡湧起一個驚人念頭,嘴上卻不敢放一個屁,連忙道:“臣遵旨!”
“陛下,臣這就去辦!”
“臣告退!”
說罷,轉身便一溜煙的跑了。
見他一走,朱元璋則是坐了下來,凝眸望向了信國公湯和,笑眯眯地道:“二弟!”看書喇
“來來來!”
“咱們接著說說雄英給咱織毛衣這事……”
“乖孫孝順呐!”
“蔣瓛!”
“臣在!”
“彆在這傻站著了,命人去盯著老三吧!”
“是,皇爺!”
蔣瓛不敢怠慢,連忙領命而去。
而此時的朱棡,渾然不知自己被老爹給惦記上了。
晉王府的花園之內,他蹲在地上,全神貫注的低頭翻看著一本本應天府卷宗拓本,止不住的喃喃道:“奇了怪哉!”
“洪武十五年,雄英下葬,咋未生出半點天地異象?”
“不應該、不應該啊!”
“難道,是本王過於憂思成疾了?”
“還是老爺子命人把這一年記載之事,全都抹掉了?”
正說著,一個老和尚帶著一個小沙彌,緩緩邁步而來,雙手合十地齊聲道:“王爺,老衲照您的吩咐,把坑挖好了!”
“敢問這棺材……”
朱棡回過神來,淡淡地道:“放入坑中吧!”
“傳法!”
“你們師徒,乃是本王自五台山帶回的高僧,死人掀棺而生,事關本王大計,呆會你開壇做法,定要赴全力不可!”
“聽懂了嗎?”
聞言,對方連忙說道:“王爺放心,您於老衲之寺捐香火多年,老衲感激不儘,豈可不施全力?”
“縱觀整個五台山,唯老衲佛法高深,定可一助王爺!”
說罷,心裡止不住湧起一個念頭。
服了!
一介死物,豈可複生?
堂堂晉王,荒不荒唐?
老衲就不該這個王爺回京啊!
心裡剛升起這個念頭,朱棡已是邁步走入棺槨之前,麵無表情地道:“來人!”
“把剛悶死的羔羊,葬入棺中!”
“本王倒要看看,二哥的活埋之法,究竟是不是差了點啥引子,以至於前功儘棄!”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