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秦燕二王全都傻眼了!
不是吧?
英哥怎麼還上趕著,去跳大侄子朱雄英這個大火坑啊?
萬一被大侄子忽悠拜了把子,大哥不敢動英哥,可老爺子一怒之下,還不得把英哥吊起來抽啊?
再說了,英哥知道自己上當,反手又得抽俺們兩個啊!
冤不冤呐?
尤其是朱棣,心裡剛升起這個念頭,頓時意識到了不對勁,忙是問道:“英哥,你說……”
“是定遠侯王弼說了京師之中,有朱壽這麼一個神人?”
正值酒勁上頭的沐英,心裡也不生疑,重重點了點頭,道:“對啊!”
“咋了?”
聞言,朱樉、朱棣對視一眼,瞬間恍然大悟!
得!
看來,是王弼活活給英哥挖了個大坑啊!
俺們要不要透露實情呢?
咦?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不如……
靜觀其變,看看英哥到底上不上當?
轉念一想,朱樉眼中頓時掠過躍躍欲試之色,笑眯眯地道:“沒咋沒咋,小弟就是問問罷了!”
“英哥!”
“不就是朱壽府邸之所在?”
“他就在……”
說罷,連忙湊上前去,在沐英耳邊低語了幾句。
被蒙在鼓裡的沐英聽完之後,眼前瞬間一亮,止不住的點頭道:“好好好!”
“擇日不如撞日,俺這就去登門拜見此神人!”
“這娃子既有王弼說的那麼大本事,當個商賈乾甚?”
“俺回頭幫他改了籍,來朝堂當官,輔佐標弟匡扶大明的江山社稷,豈不美哉?”an五
“好了!”
“俺去也!”
他撂下一番話之後,也不含糊,轉頭翻身上馬而去了。
朱棣嚇了一跳,忙是放聲高呼:“英哥,喝多莫要駕馬啊!”
“摔下來可咋辦呐?”
“二哥!”
說到這,他又凝眸看向了朱樉,懵逼地道:“你咋不跟英哥說實情?”
朱樉麵不改色,很是坦然地道:“咋說?”
“無老爺子的聖旨,你敢把大侄子在世之事,往外瞎咧咧?”
“縱是英哥跟咱們親如手足,老爺子壓根不擔心英哥會對雄英不利,可會怪罪咱們兩個嘴巴如寡婦褲帶子還鬆啊!”
“難道,你想挨老爺子的抽?”
朱棣頓時一愣,下意識地道:“二哥,你說的對啊!”
“是小弟唐突了!”
朱樉臉上露出一個缺德的笑容,賤兮兮地道:“走!”
“咱們去看看老三身子咋樣了!”
“該說不說,他得儘快好轉啊!”
“不然,等到他發現大侄子的身份,大哥抽他之時,一鞋底拍死咋辦?”
朱棣回過神來,忙激動地道:“對對對!”
“還得是二哥你缺德啊!”
“事不宜遲,咱們這就走吧!”
“走!”
接著,兩人匆匆去了晉王府。
老三啊老三!
本王的好兄弟!
俺們來坑……
呸!
來看你啦!
……
此時,朱壽渾然不知,自己被憨直大伯給惦記上了。
天色正好,他和朱允熥躺在院子的搖椅之上,悠哉悠哉曬著暖陽。
渾身舒坦之餘,他還不忘看向了一旁、嘴裡吊著鹵牛肉的朱允熥,歎道:“弟啊,你說說你,天天往外跑個啥?”
“太子朱標馬上要嗝屁了,京師隨時生變……”
“這萬一出點啥事,你還當個屁的國公啊?”
朱允熥嚼得起勁,含糊地道:“哥,放心,弟心裡有數,出不了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