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孔訥傻眼之餘,整個人都崩潰了!
不是吧?
老夫都被陛下論處淩遲萬剮之刑了,這怎麼到了昭獄,還有刑罰啊!
這也就罷了,叫驢……
天底下,何來的如此奇葩之酷刑?
倘若一套承受下來,老夫還有好嗎?!
轉念一想,他頓時嚇得癱倒於地,痛哭流涕地道:“淮王殿下,不要、不要啊!”
“臣求求您,放臣一馬,臣不想晚節不保,給臣留點顏麵吧!”
“坑害您的大哥,是臣錯了,臣知錯了,您心裡頭再有氣,大可換個彆的酷刑呐!”
可對於他的求饒,朱允熥一點也沒聽進去,冷聲道:“本王這輩子,最痛恨跟我大哥作對之人!”
“誰敢動他,本王就殺誰!”
“你老老實實當你的衍聖公,豈會落得今日這個下場?”
“要怪,就怪你自己太過權欲,貪心不足蛇吞象!”
“好好享受我大哥定下的這個炮刑吧!”
炮刑?
啥意思?
這他娘的也沒炮啊!
孔訥滿臉懵逼之餘,忍不住哀求道:“淮王殿下,一頭驢也行啊,彆這麼多呐!”
“臣……”
話還沒說完,朱允熥揮手打斷,脫口罵道:“聒噪!”
“來人!”
“把他給本王丟進去!”
“遵命!”
隨著一聲令下,身後幾個錦衣衛也不含糊,上去就扒下孔訥的褲子,把他丟進了小牢房。
朱允熥生怕汙了自己的眼,連忙說道:“你們在此看著點,多拿參湯給這老東西吊命!”
“本王回東宮去也!”
“是,淮王殿下!”
說罷,他邁步走出昭獄,翻身上馬,一路回了東宮。
來到寢殿,他忙不迭收拾行囊之餘,還不忘一腳把案幾上的諸多奏疏踢落滿地,低聲咒罵道:“批批批,批個他娘的什麼東西!”
“大哥沒事好啊,這回,本王不用擔心自己當狗屁皇帝了!”
“哈哈哈!”
“大哥,皇爺爺和老爹既已回宮,該輪到我去找你種牛痘了!”
“弟來啦!”
接著,他換了便服之後,便把收拾好的行囊往肩上一扛,作勢溜之大吉。
可剛邁出寢殿大門,迎麵便見朱標華麗麗站在了門口,笑眯眯地道:“允熥!”
“你回來的正好,爹有事要找你呐!”
朱允熥頓時一愣,下意識地道:“爹,啥……啥事啊?”
朱標也不賣關子,幽幽地道:“你這幾xx的奏疏,爹都看了,不錯不錯!”
“來!”
“爹還有一堆奏疏沒批,你過來幫爹個小忙,如何?”
啥?xyi
還批奏疏?
朱允熥瞬間嚇得臉都白了,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振聲說道:“爹,莫鬨、莫鬨啊!”
“孩兒還得去找大哥種牛痘呢!”
“孩兒去也!”
說著,就要往外躥。
朱標眼疾手快,立馬攔住他的去路,氣咻咻地道:“你看你這娃子,咋這麼不孝順呢!”
“幫爹批點奏疏咋了!”
“爹這是曆練曆練你,不然以後你咋輔佐你大哥?”
朱允熥瘋狂搖頭,忙不迭地道:“孩兒幫大哥開疆擴土就好了,理政乾嘛?”
“正好,四叔估計也在大哥府上,孩兒去找他請教兵法!”
見忽悠兒子不成,朱標臉色頓時一黑,沒好氣地道:“不準去!”xyi
“老實幫爹批奏疏!”
“咋,你這娃子膽子越來越大,連爹的話都不聽了?”
聞言,朱允熥想也不想,立馬擺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道:“爹,我還是個孩子啊!”
“不是孩兒不聽你話,實在是孩兒得去種牛痘啊!”
“萬一孩兒染上天花咋辦?”
說到這,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趕緊說道:“爹,孩兒種不上牛痘,皇爺爺要是知道了,說不定一氣之下,非抽你不可啊!”
話音剛落,朱標一下愣住了。
該死啊!
允熥這小兔崽子,竟敢要老爺子威脅孤?
欠揍!
可很快,他便長歎了一口氣,道:“也罷也罷,那你就去找你大哥吧!”
“哎……”
“孤老了,連兒子都開始不聽話了!”
不料,朱允熥聽完之後,頓時大喜過望,忙道:“謝謝爹!”
“孩兒走了!”
說罷,轉頭便一溜煙的跑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朱標滿臉錯愕,整個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