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朱橚整個人都傻眼了!
不是吧?
本王聽到了啥?
雄英竟然跟四哥拜了把子?
何至於此啊?
四哥乾出如此混賬之事,這不是把老爺子和大哥的輩分,往死裡降嗎?
叔侄倆豈不是作了個大死?
轉念一想,他便看向了朱壽,忍不住懵逼地問:“朱公子,容本王多嘴問一句……”
“你們這麼乾,家中長輩一氣之下,沒把你們兩個吊起來抽啊?”
朱壽想也不想,脫口便道:“沒啊!”
咦?
老爺子和大哥這麼好說話?
可朱橚心裡剛這麼想,朱壽卻是一拍腦門,抬手指向了朱棣,笑嘻嘻地道:“草民差點忘了,草民結拜大哥倒是被家中長輩揍的不輕!”
朱棣臉都綠了。
該死啊!xyi
大侄子,哪壺不開,偏提哪壺是吧?
還嫌四叔不夠丟人?
至於朱橚聽完之後,嘴角也是瘋狂的抽搐。
這四哥有點慘啊!
等等!
雄英既然曉得華夏外科之道,那大哥的背癰……
他麵色變幻了幾下,忙不迭地問:“朱公子,貴府家事本王不便多問,本王倒是還有一事,想請教一番!”
朱壽好奇地道:“周王殿下,啥事啊?”
朱橚也不含糊,意味深長地問:“敢問朱公子,既是連腸癱都曉得如何醫治,可是曉得如何根治背癰?”
背癰?
咋?
莫不是想救太子朱標?
笑話!
朱標不死,本少爺上哪撈鎮國公大位?
聞言,朱壽臉上頓時湧起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振振有詞地道:“不知道!”
朱橚頓時瞪大眼睛,懵逼地道:“不知道?!”
“對啊!”
朱壽兩手一攤,順口忽悠道:“這病張三豐張老神仙,也不曾教過草民醫治之法啊!”
“倘若草民知道,還敢不如實告知周王殿下?”xyi
朱橚聽得腦子直迷糊,訥訥地道:“張三豐?”
“莫非,朱公子這身本事……”
話還沒說完,朱壽生怕說多露餡,連忙岔開了話題,說道:“周王殿下,天機不可泄露!”
“否則,禍患無窮呐!”
天機?
雄英啊雄英,咱們叔侄一起玩到大,本王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揍性?
說怕本王看出你在亂放屁就完了,還找這麼多借口乾啥?
朱橚心裡頓覺無語之餘,順水推舟地頷首道:“朱公子此言在理,是本王唐突了!”
“既是如此,事不宜遲,本王這就去格物院登記造冊去了!”
“告辭!”
朱壽連忙拱了拱手,說道:“周王殿下慢走!”
“朱公子客氣了!”
說罷,朱橚、朱棣兩人邁步出了府門。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朱壽滿臉感慨,喃喃地道:“周王殿下,莫怪草民不是人,實在是你大哥太子朱標不死,草民心難安呐!”
也就在這時,朱允熥抱著一個大碗,從後院竄了出來,嘴裡嚼肉之餘,忍不住問:“大哥,剛才誰來了?”
朱壽笑眯眯地道:“當今之周王!”
啥?
五叔來見大哥了?
朱允熥嚇得心頭一跳,忙問:“大哥,周王殿下來乾啥啊?”
朱壽擺了擺手,說道:“那你就不用管了!”
“軟蛋弟弟!”
說到這,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皺眉道:“為兄掐指一算,太子朱標暴斃之期不遠矣!”
“為兄問你,你可曉得咱們家的祖墳在哪啊?”
聞言,朱允熥滿臉錯愕,趕緊問道:“大哥,你問祖墳乾啥?”
“莫非……”
正遲疑時,管家老方心裡一個咯噔,湧起不妙的預感,疾步上前,忙問:“少爺,您不是要炸自個家的祖墳吧?!”
朱壽臉色頓時一黑,抬手便給了他一個腦瓜崩,氣咻咻地罵道:“你個缺德帶冒煙的老東西,炸個屁炸!”
“本少爺之所以問一嘴,是怕彆人把自個家祖墳的炸了!”
朱允熥百思不得其解,疑惑地問:“大哥,此言何意?”
朱壽臉上帶著一抹憂愁,沉吟了幾下,這才長歎道:“哎……”
“軟蛋弟弟,你想想啊!”
“太子朱標一死,咱們府裡的上上下下,全都得跑路去北平,投奔燕王朱棣!”
“可咱們這一走,回頭幫燕王朱棣靖難,萬一朱允炆這狗東西大怒之下,拿咱們家的祖墳為要挾、逼咱們家幫他咋辦?”
“為了未雨綢繆,不落人於柄,咱們得早做打算,把祖墳也得遷去北平!”
話音剛落,朱允熥、管家老方對視一眼,瞬間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