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秦晉燕三王心裡服氣極了。
啥玩意?
大侄子竟然琢磨懷裡揣著自個奶奶馬皇後的畫像,以免挨老爹太子朱標的揍?
這辦法好是好,可問題在於……
此招早就被大哥玩爛了啊!
自娘親馬皇後離世之後,太子朱標也常常挨老爺子朱元璋的揍,而老爺子的鞋底縱是掄得虎虎生風,也不敢抽到馬皇後的畫像上!
這一招,太子朱標屢試不爽!
否則的話,極有可能不是病死,也是被老爺子活活打死了!
而現在,大侄子朱雄英居然也想東施效顰、故技重施,也不想想,太子朱標豈會上了此當?
尤其是燕王朱棣,頓時拍了拍朱壽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大侄子!”
“不是大哥說你……”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爹也是照這辦法對付老爺子的揍啊?”
“你爹趟過的坑,比你吃的鹽都多,此計不可行呐!”
“再琢磨琢磨,可還有彆的餿主意,應對咱們叔侄四個要被你老爹吊起來抽的生死大劫?”
話音剛落,朱壽一下愣住了。
啥?
這招老爹竟然用過了?
看來,老爹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啊!
攤上這麼一個爹,本少爺服了!
可很快,他眼珠子一轉,便計上心來,笑眯眯地說道:“幾位倒黴叔叔,不慌、不慌!”
“小侄心中還有一計,可叫老爹的鞋底,萬萬不敢抽於身!”
說到這,他麵色遲疑了幾下,尷尬地道:“不過……”
朱棣一下來了精神,忙不迭地道:“大侄子,不過什麼?”
“快說!”
“賣關子,生兒子定沒屁眼!”
朱壽也不含糊,緩緩說道:“不過這招唯適用於小侄,不適用於你們呐!”
秦王朱樉頓時一愣,下意識地道:“為啥?”
朱壽翻了個白眼,說道:“還為啥?”
“奶奶的畫像不成,小侄把娘親的畫像揣懷裡不就完了?”
“還不行,小侄把奶奶、娘親的畫像全都紋身上……”
“小侄就不信,老爹這都敢揍小侄!”
說到這,他瞥了一眼三個倒黴叔叔,振聲說道:“那問題就來了,你們三個不至於把自個的嫂子畫像揣懷裡吧?”
“正因如此,你們還是要挨揍呐!”
一下子,秦晉燕三王臉都綠了。
不是吧?
大侄子揣自個奶奶的畫像不算,還要把自己娘親太子妃常氏的畫像也帶上?
這也就罷了,竟還打算紋身上?
大嫂常氏要是知道兒子這麼混賬,還不得活活從棺材板裡氣得蹦出來罵街?
晉王朱棡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很是佩服地道:“大侄子!”
“叔誰都不服,就服你!”
“對敵酋狠也就罷了,對自個下手也這麼狠,活該你小子當國公!”
聞言,朱壽絲毫不覺得羞愧,滿臉坦然地道:“那是,不然小侄給自己找個鎮當國公封號乾啥?”
“這就是妙錦還有十月才生娃……”
“不然的話,小侄恨不得把兒子、女兒天天掛身上,以免挨老爹的揍!”
見大侄子如此厚顏無恥,秦晉燕三王對視一眼,心裡全都止不住湧起同一個念頭。
往後侄孫、侄孫女降生,大侄子不會一手拎著一個,於宮中上下亂竄,大哥朱標和老爹朱元璋抄著鞋底,瘋了一般的在屁股後頭追吧?
想想就可怕啊!
侄孫、侄孫女得倒了多少輩的血黴,才攤上這麼一個缺德不著調的爹啊?!
老朱家淨造孽呐!
也就在這時,朱壽湊上前來,眨著眼睛問道:“咋了?”
“倒黴叔叔們,難道此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