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燕王朱棣、晉王朱棡心裡全都懵逼極了。
不是吧?
一眨眼的功夫,大侄子竟然舔著一張大臉,管俺們要侄孫的滿月禮錢?
這也就罷了,還得幾十萬兩銀子?
大侄子啊大侄子,你還要不要點臉了?
你那娃子降生,少說還得十個月,這麼早便惦記叔叔們手裡的銀子了?
太下賤了!
尤其是燕王朱棣,臉色頓時綠了,凝眸看向了朱壽,訥訥地道:“大侄子!”
“你是知道四叔的,四叔窮的褲衩子都八個洞了啊!”
“上哪給你隨幾十萬兩銀子的滿月禮?”
“你可不能逮著一個羊毛可勁薅啊!”
一旁的晉王朱棡也不含糊,同是擺出一副窮酸樣子,歎道:“大侄子!”
“不是三叔不隨禮,實乃是三叔窮的尿血啊!”
說到這,他還不忘撩起身上藩王蟒袍的下擺,說道:“你瞧瞧,三叔的藩王蟒袍都帶補丁呢!”
“你要薅,得薅朱權、朱桂他們幾個啊!”
“放心!”
“你若抹不開麵子,這活三叔來辦,三叔肯定叫他們把搜刮的民脂民膏吐出來,你看成不?”
聞言,朱壽頓時眼前一亮,拍了下大腿,激動地道:“好!”
“那這事便這麼說定了!”
“三叔!”
“你若敲打不成諸王,小侄唯你是問!”
朱棣、朱棡對視一眼,瞬間愣住了。
大侄子答應的這麼痛快?
糟糕!
這渾小子是不是故意給俺們下套,逼著俺們敲打諸王呢?
等等!
遷都……
雄英這娃子不會是借此敲打諸王,好順勢調整諸王手中之兵權,免得諸王威脅到遷都北平之後的天子兵權?
搞不好,極有這個可能啊!
於是,朱棡麵色變幻了幾下,連忙抱了抱拳說道:“大侄子放心,三叔定把此事辦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