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朱標的話音落下,詹徽等人瞬間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吃得好,卻不可吃太飽……
這鄭居正,明擺著是被東南士族拉下水,一道同流合汙了啊!
言之有理?
太子若不言之有理,恐怕下一個便是……
轉念一想,詹徽再也不敢怠慢,連忙叩首,恭謹地道:“殿下,臣以為殿下之言振聾發聵,聽來如醍醐灌頂也!”
“一家之奴,豈可吃兩家飯?”
“鄭居中,死有餘辜!”
眾人也不敢遲疑,趕緊附和道:“是啊是啊,吃得太飽,不利於長壽也!”
“臣跟鄭居中不一樣,臣吃一家人,唯吃七分飽!”
“還望殿下明鑒!”
聞言,朱標微微頷首之餘,長長歎了一口氣,道:“何苦呢?”
“自孤查到鄭居中收受賄銀,包庇東南士族之走私,孤便把他調回東宮,念在以往的功勞,本想著等他老死算了……”
“可惜啊!”
“東南士族欺孤仁慈,事事與孤的兒子作對,這鄭居中,留之便乃大禍啊……”
說到這,他忽然瞥了一眼站在平安身後的一位武將,淡淡地道:“董開山,你說對嗎?”
聽著他這一聲極其平淡的詢問,那個名為董開山的武將,瞬間嚇得麵色大變,額頭冷汗直冒,哆哆嗦嗦地道:“殿下,臣……臣萬死!”
“萬死?”
朱標撇過頭來,隨手往池中灑下一把餌料,笑吟吟地道:“洪武十六年,孤調你入東南,鎮守海疆,且監察鄭居中是否跟東南士族有無來往……”
“可你監察出什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