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側頭詢問自己的內侍,道:“今日倒沒注意到,是沒請許夫人進宮嗎?”
內侍應道:“回太後,請過了,隻是許夫人說她今日身子不適,便沒來。”
官婦們大都是心思活絡的。
怎麼早不舒服晚不舒服,偏偏在今個信州來人時不舒服了?
信州帶回了畫像,太後又這麼重視此事,這麼榮譽風光的時刻,竟然不來?
要換做是她們,隻要不是病得下不來床,怎麼都會掙紮著進宮來的吧。
莫非......是心虛?
柳四和大牛麵麵相覷,又生怕她們認錯了畫像上的人,著急澄清道:“許夫人是誰?這畫上就是華大夫啊!
“那段時日,她整日和我們一起待在季家公祠裡,幫我們治病,我們又怎麼會認錯呢!要不是華大夫,我們恐怕早就已經死了!”
眾官婦們都明白了過來,看來這其中還大有內情。
有人道:“許夫人就是隨許欽差一起去往信州的他的夫人,你們竟也不知?”
柳四和大牛頓時反應過來,情緒比官婦們還激動,道:“原來夫人們說的是欽差夫人!可我們信州百姓人人愛戴敬仰的不是她,而是華大夫!”
這下子大家都震驚不已,相互交換著眼神。
太後沒有架子,語氣和藹,詢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四和大牛就把信州的事陸陸續續講來。
“欽差夫人剛開始是給大家派了藥,大家吃過以後覺得好轉了許多。可沒過十天半個月,病情就再度反彈複發了,複發以後,不管吃多少欽差夫人的藥,都壓不住了。
“那時候,每天數不清的人死去,病情也更嚴重,傳染性也更強。欽差夫人見治不了了,索性丟下我們不管了,讓我們全部去找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