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體好像在片刻之間沸騰。
迸濺出星星點點的水珠。
水珠迅速將木頭桌子腐蝕成黑色的焦炭。
而隨著反應越來越平緩,液體裡麵的鑽戒也呈現在眾人麵前。
璀璨奪目的鑽戒,變成了一坨黑乎乎的焦炭。
女人目光呆滯了幾秒鐘後。
瞬間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聲,“我的鑽戒,我的一千萬,你賠我鑽戒,你個強盜——”
傅霖淵抬手。
許博立刻送上去一張支票。
傅霖淵兩根手指之間夾著那張支票,重重的摔在女人臉上。
女人忙不迭抓住。
還沒有數清楚支票上麵的0。
傅霖淵財大氣粗的開口,“這是一千萬,你的鑽戒,我買了。”
女人手指顫抖著,“你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嗎?”
傅霖淵正眼都不瞧女人一眼,“有錢真的了不起。”
小團團窩在珞珈的懷裡。
凶萌凶萌的重複一遍,“哼,爸爸有錢,爸爸就似了不起!”
女人把手裡的支票捏皺。
終究是沒舍得扔。
傅霖淵端起液體。
抬高。
在麵前輕輕搖曳著,液體晃動,腐蝕了鑽戒後留下的點點黑色餘燼在隨之蕩漾著。
傅霖淵一字一頓地說道,“有錢不僅了不起,還能要你的命。”
汪太太故意一停滯。
緊接著,女人放在包包裡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她慌忙拿出來。
一看是汪海龍,立刻接聽,“老公,怎麼了?”
汪海龍在那邊幾乎破口大罵說道,“你個破娘們,你到底做了什麼?我們公司被傅氏收購了,說是你得罪了傅總家的小千歲!”
女人一頭霧水,“傅……傅總?我不認識什麼傅……”
話音未落。
一句話都沒有說完,女人目光裡透出濃鬱的驚恐。
死死的盯住了麵前的男人傅霖淵。
傅霖淵微微一笑。
手裡的液體瓶,砰的一聲,放在桌上。
目光驟然陰鷙狠厲,“所以,有錢了不起嗎?”
女人踉蹌著向後退了三兩步。
麵色如喪考妣。
墨恒步步緊逼,“說我家寶寶偷你的鑽戒,不過區區一千萬,還不夠我家寶寶一根手指頭的保險費。
拿你那破鑽戒,我還怕我們家寶寶的手指被你的破鑽戒弄臟了呢!
不睜開狗眼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嗎?神經病。”
楚晉行拿起團團桌桌角角的盆栽,端起來。
仰望著花盆。
冷嗤一聲,“這一對花盆,是去年歐洲拍賣會上,傅總拍回來的,一隻六千萬,一對一個億,現在,它是我們家寶寶種狗尾巴草的花盆。”
女人:“……”
她快要瘋了。
傅霖淵的女兒為什麼會姓薑?
她昨天晚上幾乎把整個帝都的達官貴人都數算了一遍。
確定沒有姓薑的人家,今天才敢出此下策,把薑柚柚趕出幼兒園的。
可沒有想到……
真的碰在了釘子上,還碰的頭破血流。
傅霖淵摸了摸團團的小腦瓜。
團團趕緊翹著小脖子,蹭了蹭男人的掌心。
傅霖淵心裡軟成一灘水。
低聲說道,“我從來不會因為社會階層地位而歧視任何一個人,我生平最痛恨的莫過於你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
墨恒喜氣洋洋的補充,“公司被收購,以後彆說是一千萬的鑽戒了,怕是一萬塊錢的鑽戒,你也戴不上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