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會不會太驕縱了他?(2 / 2)







他看向雲渠的眼神終於帶上了一絲驚懼與忌憚。</P>

雲渠微微點頭,轉身開門離開。</P>

隨後陸一進來,將地上的兩人又提了出去。</P>

他們走後,祝太傅緊繃的神經這才漸漸放鬆下來,想抬手擦擦額角冷汗,卻發現右臂抬不起來了,隻要稍一動作就一陣劇痛,若非他忍功極強,這會兒隻怕已經疼得滿地打滾了。</P>

他不顧儀態地扯開衣裳,正見肩胛前後明晃晃五根手指印,顏色青紫,隱隱已深至發黑。</P>

疼痛難忍間,他眸光明暗交雜,閃爍不定。</P>

這邊,雲渠出來後就往正院走去。</P>

司棋看了後頭一眼:“姑娘,那群人不給喂解藥麼?”</P>

“他們半個時辰後會醒的,不必擔心。”</P>

就是祝太傅想叫人去請府醫來治自己肩上的傷,可能要忍痛多走些路,喊彆處的小廝了。</P>

司棋點了點頭,猶豫著小聲道:“隻是就這樣原諒了老爺,會不會、會不會……”</P>

“會不會太驕縱了他?”雲渠接話。</P>

“……是、是這樣。”</P>

“無妨,他已經在妥協了。”</P>

她當然不會就這樣大費周章兩場,隻為陪祝太傅過家家。</P>

一品太傅在朝堂能操作的餘地太大,加之祝母的需要,與其將他拉下去,不如廢物利用,再創價值。</P>

而他這樣的人,恃才傲物又自驕自大,總以為全天下就自己一個聰明人,能輕易將他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目中無人得厲害。</P>

對付這樣的人,首先要敲碎的就是他那所謂傲骨。</P>

等他意識到自己輕易就能被敲碎骨頭,抹了脖子的時候,再對其施以恩惠,他才會真正將你看入眼裡。</P>

跟訓狗異曲同工。</P>

司棋似懂非懂地點頭。</P>

見雲渠欲去正院,她便自請去賬上支錢。</P>

不過雲渠叫陸一去了,還叮囑道:“將銀票裝在信封裡,悄悄送去護國寺,隻稱是為修繕而捐,莫要透露這錢出自祝府。”</P>

想也知道若正大光明去送,祝太傅雖心疼錢,卻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扭轉名聲。</P>

可損壞他人財物本該賠償損失,沒有借此博名的道理。</P>

司棋想通後也笑了:“護國寺損傷的隻有些禪房,還並不嚴重,一千兩倒是多了,不知老爺有多心疼。”</P>

“僅算房屋損失,這錢是多,可人工、時間哪樣不要錢呢,有些擺件雖不名貴卻也難得,一千兩才算堪堪平賬。”她可沒坑祝太傅,而是細細算過的。</P>

司棋想了想:“姑娘說的也是。”</P>

到正院後,不等雲渠行禮就被祝母拉過仔細瞧著。</P>

“寺裡齋飯清淡,可吃得慣?”她問道,“我瞧著怎都清減了些?”</P>

雲渠笑容更深,坐在她身旁道:“護國寺齋飯彆有風味,我倒蠻喜歡,母親看我清減,我可覺得胖了些。”</P>

祝母聞言失笑:“你說胖就胖了,隻要這幾日住得舒心就好。”</P>

雲渠應下,哄了她半晌,才被她攆走歇息。</P>

離開時,安嬤嬤出門送她,輕聲道:“您遇刺的消息府中沒幾人知道,可二姑娘卻很是清楚,還欲將消息傳去夫人耳中,被奴婢攔下了。”</P>

“這幾日辛苦嬤嬤。”雲渠溫聲開口,“二妹妹那邊你不必管,她很快就有事做了。”</P>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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