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儺迷茫憤怒的期間，外麵的虎杖幾人緊張地看著明菜。

發現同伴在成為改造人之後看起來更加虛弱後，虎杖幾人從沒學到過咒術師變為改造人之後的應急處理辦法，隻能等待五條老師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明菜確實感覺身體比之前要健康了一點，在發現一年級的三個老生圍住他很久也不說話後，有點疑惑開口問道：“你們怎麽了？”

虎杖：“明菜……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虎杖問出了伏黑與釘崎的同樣想說的話。

明菜感受了一下變得有點健康的身體，還有陌生的咒力在體內的緩緩流動，很認真地回答虎杖的問題：“充滿了力量。”

這幅認真回答問題模樣的明菜要是讓上一世的超能力組織成員看到了，一定會驚掉了下巴。

但是虎杖想到了另一個原因，他顫抖發問，“什麽力量？”

明菜眼神帶有迷茫，不明白為什麽他會問出這個問題：“咒力啊，之前咒力一直不能覺醒，現在有了咒力不就是力量嗎？”

虎杖在順平死後第一次流淚，“可是明菜，你已經覺醒了咒力了啊，你變成改造人之後獲得的咒力根本不是你真正的咒力。”

明菜現在是真正的迷茫了，他看著流淚的虎杖告訴他自己的發現，還有伏黑與釘崎沉默悲傷的模樣。

他什麽時候有了咒力？

他聽見虎杖說自己覺醒的咒力是帶有運氣加成的玄學/力量，可以給自己和身邊的人帶來好運。

明菜自我質疑是否是自己對自己的了解度不夠，他捫心自問了好久，終於確認之前自己身上真的沒有咒力的存在，是虎杖為自己腦補了一個咒力。

但是見虎杖說的很崩潰又認真，明菜不忍反駁於是決定這次順著虎杖說一次：“原來如此嗎？”

不過這句話反而使得虎杖和伏黑釘崎更加壓抑。

虎杖聽到同伴用沙啞又脆弱的聲音對自己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後，臉埋在雙手中。

明菜看見虎杖的反應如此激烈後，垂眸看著虎杖，聲音很平淡卻還帶著安撫：“好運不是每次都起作用，困難是每個人必須要經歷的。你之前的好友順平和我，都一樣，不必傷心。”

靈魂深處的宿儺通過身體感知到外界發生了什麽後，冷哼一聲，打消了之前要告訴虎杖他的這個同伴雖然沒有咒力，卻擁有神秘的語言能力這件事。宿儺身處虎杖的靈魂內裏，在虎杖的情緒起伏過大時也會感知到一些，他摸了摸胸腔壓下內心翻湧著的悲傷。

又停了一會兒，明菜看到虎杖聽到他這麽說後站起身，對他笑笑。

“我一定要找出讓明菜你恢複成正常人類的辦法。”虎杖如是說。

此刻伏黑也出聲，聲音緩慢但堅定：“我也是。”

釘崎也是同樣堅定地回答：“加我一個，明菜我們都不會放棄的。”

明菜後退了一步，感受到他們堅定的決心現在不易打消，隻得決定以後在他們要幫自己變成正常人類時逃走罷了，他還想繼續保持這個樣子，現在這樣多健康有力量。

不遠處趕來的五條悟聽到了一小點的過程，他隻模糊地聽到虎杖崩潰說之前明菜已經覺醒了咒力。隻不過明菜自己沒有發現反倒是虎杖發現了。

五條悟挑眉雙手插兜走近明菜，很自然熟練地搭在對方的肩膀上，正想開口說話時收到對方投來的眼神，僅憑借一個眼神五條悟就可以感覺出，這絕對不是老師們口中所說的柔弱小可憐。

五條悟執行過很多任務見過很多人，知道小可憐不會露出這種眼神。

一種有底氣去做任何事、不用擔心付出任何代價的眼神。

*

大和村任務的最後，由伏黑虎杖釘崎三人留在大和村，等待學校再派專車來接被汙染人類後。

五條悟與明菜提前返校。

路上，明菜坐在副駕駛上，困倦了一會兒後是在抵不住將臉整個縮進衣領中，偏頭看了一眼五條悟後安心閉眼睡覺。

五條悟將車速放緩到很慢，看到副駕駛上的人呼吸平穩睡著之後，將車窗搖上，目光落在前方的路上，突然笑出聲。

自己還真是會收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