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五條悟被帶走後，教師宿舍內還是停留有很多人。

京都高專的學生們都站在門外，看到老師們謹慎地、不敢靠近地圍繞著五條悟一走了之後，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也跟上去。校長和老師們似乎現在沒空搭理他們。

屋內，家入硝子走近明菜，還是震驚於他居然真的從改造人變回了正常人。但她為了防止還有其他肉眼看不出的隱患，想要帶明菜去做個徹底的檢查。

家入硝子的動作讓明菜收回了看向外麵的目光。

大家看到身為校醫的家入硝子走向明菜，想了一下就知道她接下來要做什麽，要帶明菜去醫務室做一個檢查。大家本都做好了費一番功夫才能讓明菜走進校醫室的準備。誰知這次明菜很順從地看了一眼家入硝子，沒有任何抵觸，情緒準備跟著家入硝子走。

眾人看到明菜與之前截然相反的行為，驚訝了一番，無他，與明菜相處過的人都會知道他有多麽討厭醫療室、醫院之類的地方。

就連身居高位的校長夜蛾正道都聽聞其嚴重性。夜蛾正道看著散落在地的骨頭，還有一大堆未拆封的手指，將它們放進食盒中。

就在此時，夜蛾正道的手機突然響起，音樂打破了房間內的寂靜。夜蛾正道接聽突然打來的電話，電話來自高層。

通話聲音暴露在空氣中。

聲音的大致意思是，高層他們已經接受到了樂岩寺嘉伸的電話報告，得知五條悟在幾個小時前將手指全部私攜帶走，最後手指被前幾天要下令抹殺的明菜吃掉一大半。高層在得知數年來辛苦收集度手指瞬間就沒了大半後，怒火中燒，但在得知明菜已經恢複成正常人後不好再下殺手，隻得命令夜蛾正道將剩餘的手指帶回高層會議室，並將那個明菜帶回監管處嚴加看管。

監管處是類似於監/獄的地方，這個地方蘊含著巨大的咒力威壓，強大的咒術師也不能在此處久留。這個地方是專門關押咒術界身犯重罪的咒術師的，身帶罪惡之人才會久滯此處。

高層的那些老家夥認為，宿儺手指這麽邪惡的東西不會被輕易消化，為了安全起見，明菜還是必須在此處關押一段時間自證清明。

在說完之後，高層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根本沒有心思得知夜蛾正道的反應。

明菜也聽完了這通電話，他停住腳步，沒有繼續離開。他眼睛看向夜蛾正道，夜蛾正道對這具身體有份恩情，恩情來自他將病重且被孤兒院趕出的馬甲身體帶到咒術高專。在明菜簡單的為人處世規矩中，這份幫助雖不是由他接管身體後才發生，他也必須由他做出回報。

明菜：“我現在就去監管處”

夜蛾正道看見那孩子的澄澈瞳孔，墨鏡後的麵孔一直是板起的嚴肅模樣，他打斷明菜的話：“不用去，我不是個毫無原則信任高層的人。”

因為他不是個毫無原則信任高層的人，他有自己的原則與判斷力，外加他已經決定護佑明菜，所以這次他打算拒絕高層的無理命令。

聽到夜蛾正道的這句話，在場已經屏息的虎杖幾人大鬆了一口氣，要是夜蛾校長真的執行高層命令將明菜帶走，他們就打算去劫獄了。

明菜沒有被夜蛾正道的話衝昏頭腦，冷靜指出弊端：“你拒絕執行高層的命令後，會惹禍上身。”

夜蛾正道的一句話徹底讓屋內的氣氛破冰，不愧是將高專管理的井井有條的人，他停頓一兩秒像是無奈道：“不要為了避免去醫務室，就這麽想去監管處，監管處可真的不是一個好地方。”

緊接著夜蛾正道又自我證明說：“我不至於連保護一個學生的能力都沒有。”

明菜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回複，眼中的冷淡漸漸被驅趕，他想要說什麽，就在同伴們的推趕下被迫去向了醫務室。

咒術高專的學員一向都是無條件信任老師與校長，無論學員的能力幾何，隻要老師和校長說這件事他們可以解決，學員就不必再為此事帶有擔憂。所以同伴們信任夜蛾正道這次的話，就像他們相信，五條悟就算被帶走，也不會有任何差池。

不過這次熊貓卻成了例外。

熊貓是由夜蛾正道創造的咒骸，是高專的二年級學生。它沒有跟著大家一起去醫療室，它走近夜蛾正道，憨態的臉上有著擔憂：“真的沒事嗎？”

夜蛾正道搖頭：“不用擔心。”

“那你”

沒等熊貓說完，夜蛾正道看了眼一旁的食盒，道：“五條悟在不久前告訴我真正的夏油傑已經死亡，現在那具身體內的是已經活了上千年的羂索。五條本已將他的計劃告知我，但他今天這一舉動並沒有在計劃之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所以我才會如此焦急和失態。”

夜蛾正道想，這一切自有他的緣由。儘管夜蛾正道覺得五條悟這次做的太過於簡單粗暴，不像他之前的風格，倒像是被什麽刺激到才會突然改變計劃下定決心。

門外的京都高專學員看到虎杖他們幾個出來之後，中間還圍著一個很陌生的黑發黑眸模樣的學生。

那個人就是那個叫明菜的家夥了，他正扭頭聽著身旁的人說話，注意到他們的視線之後，眸子略微轉向他們又很快落回和他說話的虎杖伏黑身上。

“哼，”禪院真依看到她的姐姐有這麽一個同伴，冷笑一聲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男生，“全身上下就隻有一個長得好優勢，回歸了正常人還是一點咒力也沒有。”

已經走遠了的明菜似乎聽到了這句話，他轉過頭看了一眼禪院真依的方向。禪院真依頓默了一兩秒，站直一直靠在牆上的身子，閉上了嘴。

明菜在變成改造人三四天後，咒力突然呈直線上升提高，是兩個咒術高專都盛傳的消息。五條悟並沒有要將這件事遮蓋下的意思。

一直在一旁默不吭聲充當背景板的京都高專學員機械丸手指動了動，他看了看身旁還在的同伴，想著自己該怎麽給夏油傑他們傳消息。自己忽然聯係不上了真人，目前與他接頭的隻有夏油傑一人。

就在前幾天得知東京高專有一個學生變成改造人之後，機械丸他就突然收到夏油傑的通訊，說是要他務必時刻傳遞那個學生的現狀，不得有半刻耽誤，切記任何消息都要傳遞。

所以機械丸在得知明菜的咒力突然增強之後，就將這個消息傳遞給夏油傑。機械丸大概能猜出夏油傑會做什麽。明菜是吃了宿儺手指才會咒力提升，前幾天沒什麽變化也是在過渡期。夏油傑和真人他們手中有幾根宿儺手指，在得知過了過渡期咒力會提升後，他們肯定會選擇讓一些咒靈去吃手指提升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