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早就在老地方布下了天羅地網,自己要真去赴約,豈不是送人頭
想到這,陳向北便更堅定了放鴿子的念頭。
眼下,陳向北這個身份的確有暴露的嫌疑,但興許遠沒有他想象中這般眼中,否則趙宛白不可能隻讓人來接近自己。
換而言之,照目前所看,她頂多是多自己起了疑心,遠未到非弄死自己不可的地步。
於是,陳向北成功地說服了自己,灑然回到了城東據點,皮囊要得以重新歸竅。
隨後他便在床上躺了下來,再算再次湊合一晚上。
倒不是不想回家,而是不太敢回家。。。。。。
唉,還是養精蓄銳吧。
另一邊,京師的某座平房內,陳向北的皮囊遠去後,於化田才緩緩關上了窗戶。
同時,兩行猩紅的血水從他的眼眶處流出,從蒼白的臉頰劃過,如同被某種利器生生劃開了一條疤痕。
呼,到極限了。。。。。。
於化田重重地出了口氣,眯起來了眼眸,片刻後又重新睜開,但其中倒影的異象早已蕩然無存。
這皇城出來的果然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居然是個畫皮大成者。。。。。。
皇家這塊硬骨頭,不好啃啊。。。。。。
想到這,於化田便伸手抹去臉上的血跡,心中也做出了一個決定。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甲乙丙丁兄弟摻合這趟渾水。
另一邊,月色落入曠野,將大片寺廟廢墟映得光透。
然而,在寺廟周圍的密林中,卻布滿了一道道人影,全是身披鎧甲的士卒,其中還有各種專門獵殺武者的重器,譬如刻有神秘符籙的大弩,甚至還祭出了某些奪命陣法。
一顆古樹下,一道窈窕的身影,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似乎在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她整張臉冷若冰霜,眼中的殺機更是滾滾蕩蕩。
正是當朝蕭王趙宛白。
看見這副架勢,一旁的杜鵑揣揣不安,壯著膽子說道:蕭王,這是不是有點過火了
須知,儘管此處屬於京師偏郊,卻也在京師的轄區內,擅自調動軍隊出動,可是掉腦袋的大罪!
即便趙宛白乃當朝蕭王也不例外,更彆談他們這些又從犯之嫌的下人。
趙宛白卻是麵不改色,眼中的光芒更是冷了幾分。
杜鵑,你跟隨本王這麼些年,還不知道本王的性格嗎
放心吧,所有責任本王一己力抗,絕不會殃及你們。
隨後,她那冷酷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寺廟廢墟上。
她布下的這張天羅地網,還有自己親自坐鎮,縱是無量境現身,也得褪下一層皮。
更彆談一個區區的淵海境,即便他有畫皮大法加持,一旦落入這張大網也插翅難飛必死無疑!
來吧!本王定要讓你挫骨揚灰!
趙宛白恨恨地呢喃了一句。
與此同時,突然驟起一陣狂風,大片的林叢獵獵發響。
下一刻,在夜色中掠出了一道身影,如同驚雷疾電一般,落向了破廟廢墟。
見此一幕,趙宛白的最近忍不住地上揚,目光陡然一寒,下令道:
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