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
而就在陳向北從離經院出來後不久。
一道身著東廠執事服的身影也出現在了不遠處。
正是房祖手底下的後起之秀,肖劍。
黃子源這廢物還不行動
他並未接近這座看似門庭大開,實則守備滴水不漏的學宮,而是躲藏在暗處,目光默默掃過每一道隱藏在暗處的影子。
全是劉世手下的嫡係反應如此之快,倒是我小瞧了這姓陳的了。
看來......隻能改變方向了!
肖劍悄然而來又悄然而去,如同一陣穿過夜空的風,了無蹤影。
當他再次出現,便已來到了黑白學宮的大門外。
他抬頭看了眼這座底蘊極其厚重的京師頂流學府,身形化作了一道黑影,從一旁的高牆掠過。
那座僻靜的屋子內,身著青袍的齊先生正端起茶盞,滿臉的愁容。
白白丟失了一位狀元之姿的學子,他甚是不甘。
更重要的一點,誰都知道劉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學生,若是劉羽不能以黑白學宮的身份進入朝堂,那他堂堂黑白學宮院長顏麵就丟儘了!
無異於從正麵否定了他的學術功底!
往後還有誰會給他送銀子買學位
劉羽此舉無異於斷了他的財路!
可對此,黑白學宮的大院長王守仁並未有所便是,隻是輕飄飄地一句學問不分家。
這也讓他在其餘三位院長的麵前,再也硬氣不起來。
劉羽啊劉羽,你做此欺師滅祖之行徑,真不怕被雷劈嗎
大院長也是無用,自家學子跑了,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還心學聖人我呸!還不是怕那離經院有北涼王的勢力撐腰
滿口仁義道德,慫包一個!
要是換我來當大院長,必定要狠狠出這口惡氣!
這劉羽要是不回頭是岸,我必定打斷他雙手,讓他沒法參與此次恩科殿試!
齊先生話雖如此,卻是毫無辦法,不僅上邊壓著個王守仁,左右還有三名同等級彆的院長等著看笑話,也就隻能趁著沒人的時候逞逞口舌之快了。
正當其愁眉不展之時,屋外卻突然想起了敲門聲。
齊先生可在屋裡
齊先生一愣,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旋即眉頭斂成了一條直線。
門外何人
東廠執事,肖劍!門外立馬答應了一聲。
聞言,齊先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做賊心虛地深吸了一口氣。
該不會是因為自己敲劉羽竹杠的事情,被東廠秋後算賬了吧
要知道,這劉羽的親爹,可是東廠的千戶啊!
想到這,齊先生藏在袖中的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半天沒有回應
門外的肖劍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便報出了另一個身份。
我乃黃子源之義兄!
聽見這個身份後,屋內的齊先生才鬆了口氣,默默擦拭了一下額前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