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橫生枝節,齊先生也是沒辦法了,彎下腰撥開了長袍,從靴子底下又取出了一疊寶鈔,上邊甚至都包漿了。
罷了,解渴而已,就當打發瘟神了。
齊先生心如刀割,點了兩張麵額各位一千兩的寶鈔遞給陳向北。
各位大人,我黑白學宮的茶水可比不得街口的茶樓,
這樣,你們走這一趟也辛苦了,這是本院的小小心意......
陳向北卻是一臉嫌棄地捏住了鼻子,並未接過寶鈔。
身後的手下見狀,也是紛紛鄙夷道:
這心意還真是小啊,打發乞丐呢
可不是,咱隨便到寺廟道觀出一趟活都不止這個零頭吧
這麼點心意我們可走不動道。
聞言,齊先生整張臉都黑了下來,這些獅子開大口的閹狗真是沒完沒了,這疊寶鈔是他最後壓箱底的現金了,敢情真要全薅完不成
有種眾多聲音助力,陳向北也是朝齊先生手中的兩張寶鈔,投去了不屑的目光,故作無奈的表情。
看看,不是咱家不願意離開啊,實在他們走不動路,即便是咱家走了,他們還留在這裡站著,不也同樣也影響到黑白學宮的聲譽
話裡行間都在暗示,加錢!
齊先生進退不是,心中將陳向北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一咬牙,將剩下那一疊整整二萬兩的寶鈔全遞給了陳向北。
大人,本院就剩這麼多了......真的沒有了。
陳向北還是嫌棄地嘖嘖了兩聲,道:我說齊院長,你好歹是這黑白學宮的院長啊,平日一個學子就好幾萬兩的學費,怎麼就這麼點家底,這解渴都不夠啊
好話說打人不打臉,陳向北這是揪著齊先生的大臉使勁呼。
齊先生氣得臉頰都在顫抖不止。
他也想知道,為何他堂堂一個黑白學宮院長,活期餘額就這麼一點
要不是大院長用了黑白學宮七成的利潤,去接濟那些窮鄉僻野的學童,他們這些院長何至於此
他們也清楚,自己不過是大院長用來掙錢的工作,可掙的錢卻基本沒怎麼分到他們的手中,都被那些賤民的孩子分了去,換誰誰心裡能平衡
要讓他來坐莊,立馬就斷了這個無底洞,掙個盆滿缽滿!
見他乾塘了,陳向北也就不再浪費時間了:罷了罷了,剩下的咱家來掏吧!
收隊!
說著,陳向北又賤兮兮地朝齊先生作了一揖:多謝齊先生請茶!
此話一出,身後的一眾手下也紛紛行禮。
多謝齊先生請茶。
看著這群小人得誌的家夥遠去,齊先生的臉黑得都快跟墨鬥一個色了,眼中的恨意到達了頂峰!
狗東西,等著吧,山水有相逢!看你們能嘚瑟到什麼時候!
說著,齊先生便狠狠猛蕩了一下衣袖,轉身返回學宮。
另一邊,陳向北領著人馬離開後,便在街口的茶樓坐了下來,讓一眾手下美美飽餐了一頓,還將從齊先生那薅回來的二萬兩太公分豬肉,分了個乾淨。
二十多名手下幾乎每人都到手一千兩,看著手裡的寶鈔,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