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春天(2 / 2)

給你寄春天 金溫夏 3362 字 7小時前






人剛站起來,門外又有個聲音傳來,“向生,紀羨班主任找!”

——

到了辦公室,劉夏慢悠悠的吹走浮上來的茶葉,淡定的品了口茶,又神情自若的吐了口茶葉回去。

向生覺得頭頂飛過幾隻唐老鴨。

“知道我找你倆什麽事嗎?”劉夏這才放下茶杯,一臉和藹倍加關懷的望著兩人。

“……”

虧這位還是語文老師,這句話怎麽聽都有語病。

他們要是知道,要你何用?

於是,向生很自覺的在心裏賞了自己老班一記白眼。

紀羨仿佛洞穿了身邊人的心思,眼裏浮現笑意。

見兩人都不開口,劉夏隻好尷尬的咳了咳,自顧自說:“學校組織了一場辯論賽,我有意推薦你們兩個……”

“……”就知道沒好事。

兩人還是沒說話,看起來沒多大興趣的樣。

見兩人這個反應,劉夏額角突突跳了兩下一下子直起身子,這事挺棘手……

於是,又一連串突突突,突突突的和兩個說了將近十分鐘的大道理。

兩個人無奈扶額,隻好接了下了。

看著兩人出去的身影,劉夏總算是長舒了口氣。

這倆個人啊,性子真是一個比一個涼薄,連對他這個老班都這麽冷冰冰的,想著他抬手擦了擦腦門上根本不純在的汗,小乖乖來,難為死他了。

後方的物理老師:“……”老劉啊咱們能不能收起您那不值錢的樣子?

老,不值錢,劉表示你沒有這根本用不著他操心還能給他長臉滿足他虛榮心徹底碾壓你們班的寶貝學生。

辯論賽是學校組織的課外活動,但校方領導及老師都會來席。

話題以‘愛比被愛更幸福’與‘被愛比愛更幸福’展開討論。

時間定在了三日後的上午。

——

中間,恰逢周末。

向生和夏天出去逛過一次商場,除了她兩人,還有夏天新交的男朋友。

回來的時候,她買了幾件日用品。

一出電梯,就撞見了一徹,陸禮和沈時尹三個人圍在紀羨家的門口。

幾人對視了眼,紀羨剛巧開了門。

一徹每次穿的都很潮,懷裏抱著一大箱啤酒灑脫模樣,在看到來人是向生時,一臉興奮的湊上前打招呼:“向生姐,你乾嘛去了?”

他剛剛才知道向生的家就在紀羨的對麵,這也是剛剛沈時尹上神神秘秘的給他說在這裏碰到了向生了不要感到奇怪的原因。

“我和朋友出去了一趟,回來順便買了點東西。”向生走過來,和他們打招呼。

陸禮:“怪不得剛才喊你你不在家。”

紀羨倚著門框看著她說:“回去放東西,一會來家裏吃飯。”

沈時尹也蹭上來,舉了舉手裏提著的兩大購物袋,“對對對,小生生你快去放東西!一會來紀羨家裏吃火鍋啊。”

向生思考:“怎麽想起吃火鍋了?若姨在家嗎?”

紀羨:“沈時尹請客,我媽和同事出去了。”

一徹忙接:“沈時尹籃球隊給放了好幾天假,教練給了不少錢,讓他們放鬆放鬆,這不正好說要來慶祝羨哥搬新家。”

向生了然:“好,我放下東西一會兒過來。”

向生一進紀羨家門,就看了幾個大男人都有條不紊的忙活了起來。

“我乾點什麽?”向生問出口。

一徹抬頭略加思索,“向生姐,你去旁邊坐著吧,我們弄好叫你。”

“就是就是,你一邊呆著去,等著吃就行。”沈時尹驅小雞一樣,就見不得女孩子家家的乾活,看看那小手嫩的,可不能沾著水。

向生:“……”

向生無奈地坐去了沙發,打開了電視機。

看了會動畫片,她著實有些無聊。

忍不住的想起來走走。

沈時尹正在剝洋蔥,兩隻眼睛被熏的通紅,跟兩個大燈籠一樣,實在有損臉麵。

向生:“……”

向生實在看不下去了,試探的問道:“你眼睛沒事吧?紅血絲都熏出來了,你要不先去洗把臉?我來……”

“沒事兒,沒事兒,一邊呆著去,淨瞎操心。”

“……”

向生不在理那個不讓人理的東西,轉身去了紀羨旁邊。

“羨哥,你再切完那個西蘭花就沒有了。”一徹說著遞了過去。

“好。”

向生看著紀羨,男人腰板挺的筆直,雖說在切菜,卻切出了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他的刀法很不錯,呈現出來的成品也耐看至極。

倒有點那麽像男主人的樣子。

紀羨發現她,轉而對她說話:“看完電視了?”

向生搖頭走過去,倚著洗手池看他,緩緩道:“沒有,有點無聊。”

紀羨抽空瞥了她一眼,男人穿著黑色短袖,手臂線條流暢,他剛好切完最後一塊烤鴨,左手拿起一片,明晃晃的舉在了向生麵前,笑的勾人,“給,賞你一塊肉。”

向生好笑,也沒拒絕,正好她也餓了。

瞅著他手中的那塊肉,想著自己還沒洗手,於是往前一步伸著兩手捏起了他的手腕,張嘴,動作麻利的一口咬了下去。

女孩的手有點涼,觸感軟軟的,和夏天冰鎮的汽水入喉般,令人心悸。

“謝謝啦。”向生嚼了幾口肯定味道的點點頭,又看了看這裏好像也沒什麽她能插上手的轉了身也沒發覺身後人的異樣便不以為意的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空調的冷風呼呼來回掃蕩,留下的他靜靜抬手關掉了剛才還在接水的水龍頭,風吹帶動了窗簾柔動,眼睛不經意間看見了手上還存殘有食物的殘渣,他又再次打開水管,手停留半空,清涼的液體滑過他的手背,嘩啦啦的水聲。

他盯著自己的手,意外看的出神。

沒想到,

這,

隻覺得如蜻蜓點水。

竟,

讓他如此不好收場。

他僵硬的轉動了下手腕,隻覺得那裏觸感未消,還莫名的襲遍了他的全身。

右手不自覺的撫上摸了摸。

然後,

下一秒。

耳尖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