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懶懶起身的主子,青柳不知是錯覺還是怎的,隻覺得主子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魅力。</P>
若說當初剛進東宮內的虞涼月是一隻清甜的桃子,此刻就是一隻汁水飽滿,熟透了的桃子。隻需要輕輕一戳,便能露出飽滿和濃鬱的果肉來。</P>
兩種魅力各有各的好,但前者遠不如後者讓人著迷。</P>
洗漱後,換上了一身兒剛製好的裙子,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女子,粉嫩的麵頰上帶著春意,脂粉淡淡地鋪了一層,讓原本就白皙的肌膚更加多了幾分光澤,眼尾處用了些紅色的胭脂,成為了點睛之筆。</P>
她打了個哈欠,寬大的袖口往下落,露出一節雪白,花蓮手中正在梳妝,冷不丁的看傻了眼,在對上主子戲謔的目光,臉頰微紅,暗暗唾棄自己真沒有出息。</P>
“行了,請安時間快到了。”製止了花蓮即將繼續往頭上插簪子的手,虞涼月懶懶地起身。</P>
等到了如月閣時,她居然是第二個到的。</P>
第一個是池承徽。</P>
兩人不合,虞涼月自然不會上趕著自討沒趣,自顧自的坐下後,端起茶淺淺地飲了一口。</P>
神色悠然。</P>
池承徽的眼神從她身上一掃而過,但那一絲厭惡和嫉恨卻沒有錯過。</P>
虞涼月倒是不介意,自古以來,不被嫉恨者是庸才。</P>
何況,東宮內本就是女子的戰場。</P>
陸陸續續之後的女子也到了,許庶妃被放出來後,見了虞涼月眸子一閃而逝的憤怒,旋即又恢複了平靜,坐下來。</P>
太子妃依然是端莊第一人,每問到一個人,麵上的關心都不像是作假。</P>
至於目光掃到了鬱良媛,她的臉色才出現了細微的差彆來,“鬱良媛,郡主身子可還好,怎麼我今兒聽說,一大早的又宣了太醫來給郡主瞧身體。”</P>
這位郡主,生來就身體不好,好幾個月了還陸陸續續地生病。</P>
太子妃去瞧過,六個月大,看起來就瘦瘦弱弱的,聲音細弱得跟貓兒叫似的,沒有氣力。</P>
郡主養在鬱良媛身邊兒,她這個做娘的都不用心,彆人也隻能囑咐提點。</P>
提到女兒,鬱良媛眼神一閃而逝的懊惱,起身恭敬答道:“郡主身子一向如此,太醫已經開了方子,等熬了藥讓奶娘服下,想來,養一養總歸是能好的。”</P>
太子妃點點頭,“好好照料郡主,她是你懷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的。”</P>
“是,妾婢知道。”坐下後,鬱良媛手指緊縮,女兒的存在讓她麵上無光,更何況是個病懨懨的女兒。</P>
她已經不知道,自從這個身子不好的女兒出生後,她有多少次因為這事兒,被太子妃和太子所不喜。</P>
辛辛苦苦生出來,一絲榮耀沒有帶給她,反而連累著她這個娘,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斥責。</P>
太子妃看向虞涼月,眼神中全然的滿意藏不住。</P>
她在裡頭可十分清楚,虞氏昨夜侍寢,今早還一大早就來了,可見對她的心思。</P>
再反觀其他人,閔氏覺得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