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長日久地吃下去,若是還能生出來,才奇怪呢。
而且,以皇上的性子,他是絕對不允許,有一個流著許家血液的孩子,日後被皇太後和許家的人,用以來覬覦皇位。
知道這一層,她是絲毫不會擔心,許琨瑤無論怎麽作,怎麽鬨,囂張跋扈都隻是一時的。
不得長久。
剛過了侍寢風波,午間餘美人就被皇上宣旨送到禦書房內伺候筆墨。
又引起了好一片的嘩然,人人都對她如今的寵愛側目不已。
隻覺得,恐怕這餘美人要接著往上爬了,美人的位置困不住她許久。
虞涼月在宮中用過午膳,隻覺得困倦,對這些消息她了然於心,但依然不緊不慢的,絲毫好像沒什麽能影響到她。
就連來送東西的小貴子也隱晦地提醒過一兩次,見她好像十分淡然,奇怪的同時又覺得虞修容果然不愧是長年累月得寵的妃子,這份兒從容,便是其他女子沒有的。
例如因此在宮中生了好大氣的許妃。
虞涼月在意,但在意的點不是在秦司珩寵愛餘婉,秦司珩寵愛誰,不寵愛誰,她從來都是不在乎的。
既然她心不在秦司珩身上,又為何會在意的?
這種局麵,隻有越在意的人,越難受。
選秀一事兒轟轟烈烈地展開了,家族裏但凡有適齡貌美的女子,皆準備著入宮選秀一事兒。
若是有不想自家女兒入宮的,也在聽到消息之後,早早的定了親事兒,借機來逃避選秀。
嚴格的計較起來,這些行為是不允許的,但秦司珩對此並不熱絡,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冷淡。
選秀於他而言,不過是選適合的女子,來適當地鞏固自己的朝政。
那選誰,不選誰,又有什麽區別呢。
此次有功之臣的女子必定是在選拔的第一梯隊的。
其次才是別的。
禦書房內,已經堆了不少畫師送來的肖像畫。
好讓秦司珩在選秀時遇上這些人,能準確地識別出,然後留在宮中。
世家出的女子,多半都是儀態規矩不錯的,但也有個別例外的。
“這齊家的女子,當真如此?”秦司珩蹙了蹙眉,看著麵前的畫像,臉色黑得跟鍋底也差不多。
趙前為難地看了一下畫像,旋即移開目光,不怪皇上如此一問,便是他自己這麽一個閹人,都實在是覺得齊家小姐的樣貌,實在是.......
先不說容貌,便是那魁梧的身姿,也是實屬罕見呐。
在一眾纖細瘦弱的女子中,紮眼了一些。
“齊家是武將出身,據說齊家的小姐,從小跟著騎馬騎射都會一些,或許正是因為如此,這才......稍微英武一些。”趙前說完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水。
別瞧著禦前伺候榮耀,但這說話也是一門兒技巧。
他知道,皇上不過是隨口抱怨幾句,為了大局,齊家的小姐該入宮依然會入宮,他非但不能順著皇上的話說,還要找一些機會誇讚一下。
可難為死他了。
“鬱家倒是有意思,這不眼巴巴的,又把妹妹送入宮中。”秦司珩說這話的時候毫無笑意,眼底幽深一片,語氣冰冷。
趙前打了個寒戰,這回不再開口。
鬱家的野心勃勃,在皇上麵前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