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虞涼月連忙給身後的青柳使眼色,兩人站在原地,都默不作聲。
「上一次有皇後為你說話,這次你還犯到本宮麵前,本宮是萬萬不可饒恕了你。」這玩味又囂張的聲音,除了許妃還有誰。
「許妃娘娘,臣妾自知禮儀不好,日後一定好好學習,.....」樹後的卿荷捂住被打的臉,有些委屈地開口。
許妃冷哼一聲,低頭看向自己剛補的鮮艷蔻丹,「你一個芝麻官家的小姐,好運入了宮,這規矩禮儀是一點都學不好,剛才給我行禮時,我瞧著你大概是故意的,故意做得不周全。」
卿荷慌了,一定莫須有的帽子扣在頭上,讓她慌亂起來。
許妃好歹是妃位,她要折磨自己,那可以有一千種,一萬種方式。
「臣妾沒有。許妃娘娘如此,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許妃被她的話氣笑了,嬌蠻地道:「本宮說你有,你就是有。既然禮儀不周全,你便重新行禮,本宮就在這裡看著,什麼時候做到沒有問題了,你便可以走了。」
她說完話,宮婢不知何時從哪裡搬了一把椅子來,她好整以暇的坐下後,眼神戲謔地看著驚恐的卿荷,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
「臣妾.....臣妾知道了。」
卿荷麵露苦澀,照著她的吩咐反覆行禮問安,結果許妃不是說她姿態不對,就是說她聲音難聽,幾次下來,卿荷累出了些汗水,許妃捂住鼻子,有些厭惡地看向她。
「行了行了,今日就算了,你回去吧。」
「是。」
眼看著兩人離開了,青柳剛要說話,便被虞涼月用手捂住,伸手給她指了人一個方向,青柳旋即望去,驚訝地發現,不知道何時,皇上居然到了,站在不遠處,把這一幕看了個正著。
他略站了站,便離開了。
虞涼月才放開捂住她嘴的手。
「主子,皇上何時到的,剛才那一幕,想必也看到了。」
「你還記得剛才卿選侍反駁的話嗎,她控訴許妃,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那會兒,皇上便已經到了。」
青柳回想剛才的場麵,突然驚訝地反應過來,「主子,你的意思是,卿選侍是故意的?」
虞涼月微微頷首,「看來這宮中還真是臥虎藏龍啊,一個選侍剛入宮,便有如此膽量算計妃位,你想想,皇上看到這一幕,隻會覺得許妃仗勢欺人,相較之下,她便顯得可憐無助。」
「這卿選侍,還真是不容小覷。」
「這宮中,從來沒有簡單的人。」虞涼月勾唇笑了笑,簡單的人,早就屍骨無存了。
晚間,虞涼月拿起盤中的葡萄,修剪漂亮乾淨瑩潤的指甲劃過葡萄皮,露出了鮮嫩的果肉。
「主子,晚上皇上去了胡貴人處。」花蓮幾步走進來,行禮後說道。
對於這個答案,虞涼月絲毫不奇怪,咽下葡萄後淡淡開口,「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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