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未必。」池嬪眼底一片冰冷,「我還真當什麼好事兒落在了本宮的頭上,送來個一瞧就養不熟的,既然如此,我還何必花心思去養。」
原本的期待落空,池嬪是很不悅的。
「娘娘,奴婢覺著,這未必是一件不好的事兒。」
「哦?那你倒是跟本宮說說,這件事兒哪裡好了。」自從虞涼月有孕後,她一直嫉恨得緊,她那個纖細瘦弱的身子,怎麼看都不如自己好生養,怎麼就偏偏她懷上了呢。
好不容易送來一個,還是個白眼狼。
說到底,還是不如親生的好。
「大皇子占了一個長字,何況,他年歲大了,但是好處就是,娘娘無須那般精心的去教養,做好表麵功夫即可,日後無論如何,娘娘你都是大皇子的養母,這一層是去不掉的。」
池嬪略微想了想,倒也是。
隻是到底跟她期待的不一樣。
冰夏見她同意,接著開口,「何況,娘娘你不是討厭虞修容嗎,白貴嬪生前可跟她不對付,大皇子未必知道這些,但若是知道,待他年歲大了,哪裡還有虞修容的好果子吃.......」
她說著聲音漸低,聽說幾分詭譎來。
「沒看出來,你倒是個鬼靈精的。」池嬪笑了笑,抬手指著桌上的一對珊瑚耳墜子,「那一對兒襯你,你拿去戴吧。」
冰夏見得賞,忙笑著謝恩,心頭也知道,自己是說中主子的癢處了。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他們這些近身伺候的,最是知道,主子最討厭的,便莫過於虞修容了。
這一處,被嫉恨的虞涼月躺在貴妃榻上百無聊賴地喝著燕窩粥,好不容易吃完了,蹙著眉頭一把推開了空碗,好像裡麵是什麼臟東西一樣。
「這東西吃起來嘴巴都快淡出水來了,本宮還是樂意吃廚房裡做的可口飯菜。」
自從有孕,太醫要她飲食營養清淡,身邊兒的人更是看得緊,她便是想吃些亂七八糟的,也不得空。
「主子,這燕窩粥雖說味道.....寡淡了些,但對你和孩子都好啊。」青柳蹙了蹙眉,「奴婢瞧著主子的皮膚都跟著白嫩了許多。」
青柳自她有孕,更是嚴厲得像個老媽子一般。
事事都要提點,時刻都要監督,跟以前判若兩人。
「青柳,我瞧著你很像一個人。」
「主子說的是誰。」
虞涼月挑了挑眉,「像宮裡的嬤嬤,你瞧瞧,蹙眉的樣子更像了,他們也總是這麼絮絮叨叨的。」
花蓮和翠竹捂嘴笑了,但是因為不敢笑的大聲兒,憋得十分辛苦。
仔細一琢磨,別說,還真像!
外頭那些嬤嬤也是這個表情,這個姿態的。
青柳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奴婢這不是緊張主子,你這可是第一次有孕,最為危險了。」
虞涼月如何不知道青柳關心她,聞言拉過她的手,「好青柳,我自然知道你關心我,可是這每日都吃這些,我實在受不住,肚子裡孩子也受不住啊。」
她說著眨巴眨巴眼睛,露出委屈又無辜的表情。
隻是可惜了那一碗燕窩粥,活脫脫被說得跟糟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