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人老了......不中用了。」
「太後娘娘這是跟皇上生氣呢,皇上大概是因為容昭儀跟太後娘娘生氣呢,這些日子都不冷不淡的。」嬤嬤又接著說。
「你胡說什麼,這些事兒可別再提了,皇上再是孝順哀家不過了。」
許太後雖這麼說,但嬤嬤說話時依然沒有打斷。
許妃有些氣惱,怎麼有容昭儀的地方,就沒有好事兒。
後宮女子因為她而受到冷待,就連姑母也因為傷了她一回,便跟皇上起了齟齬。
這樣人的女子,簡直就是個禍害。
而且,姑母也不是誠心的不是?
許妃待了一會兒,便氣惱地回去了。
許太後看著她的背影,眼眸暗了暗,「你今日話多了些。」
嬤嬤忙跪下請罪,「奴婢是話多了些,但都是為了太後娘娘你好,若是沒有人出手,日後怕是更加為難。」
「出手?」她冷笑幾聲,「我那個侄女我再是清楚不過了,若是她當真是個有本事的,就不會進宮這些年,依然不冷不淡的,頂著許家的身份,還隻是個妃位。」
「既然太後娘娘已經打定主意了,便不可能再緩緩行事。許家岌岌可危啊。」嬤嬤提醒道
許太後闔眸,半晌後睜開,「你說得對。既然放棄了這個孩子,那便讓她去得有價值才是。她太死心眼兒了,而且對皇上動了真情,她是鬥不過其他人的。等她不在了,便再從許家調一個容色盛一些地進來吧,容昭儀,不就是靠著皮子,蠱惑的皇帝找不著北嗎。」
嬤嬤笑了笑,他們打從心底是看不起容昭儀的。
到底不過是一個沒有根基的女子罷了,就算產下孩子,又能有多少朝臣支持呢。
隻是她最大的問題,便是皇上的寵愛。
許太後也不是一點兒不生氣的,在容昭儀這事兒之前,皇上到底念著養育之恩,對她多有敬意。
太後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旋即笑道:「那一位倒是老實,這都坐上太後的位置了,依然閉門吃齋念佛,也不知道當真是心狠還是什麼,居然也不見見自己的親生子。」
「她哪敢呢,當年娘娘你警告她之後,她便再也沒有來看一次。」嬤嬤臉上露出幾分譏諷的笑意,「那時候皇上年幼,應當是記不得這些事兒的,加之他是個重感情的人,到底也是怨恨,自個兒的親娘這些年,對自己不管不顧。」
兩人閒話家常般地道出這背後的大事兒,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口有一人影閃過。
翠竹快步回到了雲若殿內,「撲通」一聲兒跪在了虞涼月跟前,「主子,奴婢今日今日莽撞,本想去替主子你尋回那一日掉落的簪子,沒曾想,居然聽到些消息。」
虞涼月舒服地趴在貴妃榻上,花蓮的手輕柔地在她細軟的腰肢上按摩,讓她舒服的直哼哼。
「什麼事兒。」她緩緩睜開眼睛,眼波流轉,聲音慵懶,尾音綿長,帶了些媚氣。
翠竹哪裡看過這些,當即紅了臉,緩了緩才把剛才聽到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
「哦?」虞涼月撐著潔白的下巴,臉上帶了幾分戲謔,「許太後是個心狠的,靠著這些把持了皇上這麼些年,讓皇上對她當做親生母親看待,跟生母生疏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