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一直沒吭聲的秦司珩突然開口,幽深的眼眸突然看向綠藍,「派人給她押下去,明日再審,今日夜也深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說完,居然罕見的顧不上禮儀,徑直負首而去。
閔皇後想說什麼,對著他的背影終究什麼都沒開口,隻是擔憂地看了一眼遠處容妃的方向,暗暗嘆息。
「這種事兒,皇帝難免難受,皇後,你可要好好勸著些皇上,不可為了一個女人,傷了身子才是。」
「臣妾知道。」
「嗯,哀家也累了,今日就先休息了。」
許太後說完,也帶著人走了。
其他人三三兩兩也散了,隻是眼神都若有似無地落在容妃身上。
「今日恐怕這宮中不會太平靜了。」
賢妃站起身,淡淡地掃了虞涼月一眼,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便離開了。
剛才還默不作聲的池嬪,也大膽開口,「今兒啊,恐怕有些人睡不著了。但話又說回來,這不做虧心事兒啊,就不怕鬼敲門。」
「池嬪。」
池嬪剛走幾步,被虞涼月叫住,她有些害怕,但轉念一想,這貞潔的事兒扣在頭上,虞涼月有嘴也說不清楚。
想必明日,她就從眾人矚目羨慕的容妃娘娘,變成庶人也未可知。
男人嘛,哪裡會希望,自己寵愛的女人,曾經也在別人男人的懷中之中呢。
那婢女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容妃有素來嫵媚,五皇子也是男人啊,說不得兩人.........
她心思所想,臉上便帶出些戲謔來。
「容妃娘娘叫臣妾何事?臣妾勸你,現在還是多關心自己........啊!!!」
一個酒杯,擦著池嬪的臉頰,直接在她身後的地上摔了個粉碎。
池嬪心跳加速,險些站不穩,往後退了幾步,不可思議地看著虞涼月那張在夜色下幽靜的臉。
剛才,她是真的想要用那個酒杯砸自己。
若是砸中了呢,她恐怕不是受傷,就是毀容的下場.....
看著滿地的瓷片,她心中滿是後怕,也更加深了對虞涼月的怨恨。
「你!!難不成瘋了。」
「閉上你的嘴,你不過是一隻沒有牙隻會狂吠的瘋狗罷了,本宮本不想跟你計較,因為你沒用,跟你計較也是浪費時間,但,若是這瘋狗不懂得分寸,沒日沒夜的叫,本宮也不介意,讓人把她的舌頭拔了去。」
她的聲音不算重,但語氣卻十分篤定,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