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弄著玩兒罷了。
她不甘心啊,她不是來做狗的,她想做人。
「皇上口口聲聲,到了這個地步,嘴裡還是隻有容妃,若是您,願意給我機會,臣妾未必不如容妃!」
在秦司珩眼裡,餘婉的這一股子沒來由的自信和不甘心,讓他隻覺得好笑,又好氣。
到了這等地步了,還振振有詞,不自省自己的過錯,是真真沒救了。
「奴婢可以作證,餘氏,確實設計陷害容妃娘娘,和四皇子的聲名。」晴水突然適時的出聲兒,讓餘婉始料未及。
她目眥欲裂,「你!你背叛我!你怎麼敢的。」
「主子,我伺候你一場,好事兒沒混到,倒是陪著你壞事兒做儘,現在連命都要搭進去,你無論如何,都怪不了我。」晴水麵色還算平靜,看著餘婉,一字一句地開口。
「我哪裡對你不好了!」
「你說,奴婢隻要伺候你的好,日後放奴婢出宮,還要賞賜奴婢,但主子你何曾對奴婢履行了諾言?」晴水語氣激動了幾分,「奴婢的家人因為貧困才送奴婢進宮,家中還是年幼的弟弟妹妹,奴婢跟著你,你不過是開心了,賞賜奴婢一些無關緊要的用舊了的首飾,不愛穿的布料罷了,奴婢需要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
她不是不知道,而是壓根覺得,一個奴婢不重要。
她更是沒想到,一個奴婢而已,居然敢在這會兒,踩自己一腳。
餘婉徹底慌了,她隻覺得這個世界對她滿是惡意。
秦司珩耐人尋味地看著這一對兒主仆,許久才開口。
「朕,本想念在你曾經救駕有功的份兒上,饒你一命,讓你去冷宮度過一生,也好早日贖清你的罪過,但你冥頑不靈,還執念不改,那朕就無法輕縱了你。」
秦司珩闔眸,語氣冰冷一片,「趙前,餘才人汙蔑容妃,以下犯上,更是串通下人,以圖謀害,念在她曾救駕有功的份兒上,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送去浣衣局,在裡邊兒贖罪,每日清晨在院中罰跪,受張嘴二十下。無論春夏秋冬,無論是何天氣,每日都不可更改。」
趙前嘴角微勾,「奴才遵旨。」
餘婉眼睛微張,此刻她才真正意識到,這裡可不是講究人權的現代,這可是吃人的古代。
浣衣局,她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那就是一個乾苦力活兒的地方,進去了哪裡,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春夏秋冬,洗不完的衣服,據說哪裡的宮人,每每還不到年紀,便一身的病痛,最後受儘煎熬而死。
更別說,每日還要被打臉。
閔皇後眉頭微蹙,這樣的懲罰實在是過於殘忍,她幾乎能想到餘婉的下場是什麼。
旁邊的妃嬪更是動容,女子都愛惜容貌,特別是後宮這種地方,沒有家世低微的妃嬪,容貌更是唯一的倚仗,這樣每日挨打,長年累月下來,臉頰還來不及恢復,便要被接著打,可想而知,臉頰會是怎麼樣一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