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不擔心短時間之內有人威脅到自己的地位,一來秦司珩經過這些事兒後,對她多了幾分真情,二來,自己已經有一個皇子傍身,這些就是她如今的倚仗。
不過其他人嘛.......有些從未得寵還有已經失寵的人,恐怕就不會像她這般無所謂了。
畢竟一鍋裡喝粥,僧多粥少的道理她還是明白,這人越多,越分不到什麼東西。
不過她也不會天真到全然相信男人的嘴,還有男人的情,都是新鮮的花骨朵兒,水靈靈的美女放在麵前,男人能忍住不吃?
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殿選結束後,那些秀女要歸家幾日,這也是歷來有的規矩,允許她們回家跟父母家人告別,然後五日後再度回到宮中,從此過上這輩子都難得相見的好日子。
她琢磨著,賢妃如今因為宋家,已經失勢,那一日她的模樣還有狀態,虞涼月看得真切,說是驟然之間老了五歲差不多。
可見被打擊成了什麼樣子。
對賢妃的驕傲來說,可是沉重的一擊。
沒了宋家,現在新人入宮,她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秦司珩對她不滿,但沒有個由頭,暫時也不會動她。
而她就要變出一個由頭來。
她可沒有忘記,以前賢妃針對自己的種種。
趁敵人病,就要敵人命。
想到這裡,虞涼月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賢妃膝下可是有五皇子,賢妃失勢,或者被廢,五皇子當然日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不過,五皇子到底沒有做錯任何事兒,她不對五皇子動手,已經是心裡最後的一絲善意。
但若是他心中惦記自己,想為賢妃報仇亦或者別的,那就別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這時候,外頭響起一陣腳步聲。
秦司珩剛走到門前,映入眼簾的就是她一個人有些若有所思地坐在那裡,安安靜靜地發呆。
他沒有吭聲,幾步走到虞涼月跟前,見她還是沒有反應,當即失笑。
還真是呆的可愛。
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旋即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這是怎麼了,誰把你的魂兒勾走了,朕來了都瞧不見。」
虞涼月這才回神,眼底沒入一抹明黃色的靴子,抬頭瞧見秦司珩戲謔的目光,嗔道:「這世上,除了皇上,哪裡還有更優秀的男兒,能把臣妾的魂兒都勾走呀。」
說罷,又起身行禮問安,把規矩做足了。
秦司珩扶著她起來,捏了捏她柔嫩的臉頰,「朕的蠻蠻當真是規矩十足,你跟朕私下單獨一塊兒,其實無須如此.....」
說罷,他不客氣的幾個大踏步走向剛才虞涼月躺著的軟榻,很是隨意的躺了下去,拿手撐著頭看她。
虞涼月可沒把他的話當真,此刻喜歡的時候自然是無論做什麼都好,或可愛,或天真,或真性情。
那不喜歡時呢?
彼時就是沒規矩,粗鄙,刁蠻,任性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