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俗話說的好,仇恨比情愛,更讓人刻骨銘心。
她扯了扯嘴角,拉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以前?我不記得了。」
邑硯直勾勾的看著她,仿佛要看清楚她的心,見她隻是執拗的看著自己,一個字都不肯多說,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若是他早些日子尋到她,或許結局是否又會不同?
私底下,他早就派人查清楚了一些事兒,隻是不知道她如此的辛苦和坎坷。
難怪,難怪她如今這麼一副冷心冷情的模樣,若是自己經歷了這些,或許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
這般自嘲地想道,邑硯突然很想跟以前一樣,揉一揉她柔軟的頭發,隻是手還沒有抬起,對方就轉身離開了。
對著那一抹漸漸遠去的背影,邑硯眸色漸深,總覺得,自己雖然尋到了她,但兩人的距離,卻越來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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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良娣發瘋一事兒就像個短暫的插曲,但卻實實在在地在後宮裡掀起了一股看不見的風。
已經懷孕四個月的許婉儀,居然也加入了協理後宮的事務上來,這件事兒還是皇上親口答應的。
一時間,流言四起。
有人說,容妃這些年獨寵的位置不保了,如今皇上寵愛許婉儀,或許許婉儀日後能取而代之。
也有人覺得這場壽宴詭異的緊,先是莊良娣發瘋,再接著就是許婉儀突然就手握實權,無論是伺候的年生也好,還是說做事兒妥當也好,這後宮裡都有比她更為合適的人,儼然都輪不到她。
但的的確確,如今分到實權的是她。
這就顯得很是詭異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中,本以為許婉儀會獲得盛寵,哪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中,皇上壓根兒沒有去到許婉儀宮中一次,這事兒頓時讓很多人大跌眼鏡,覺得之前的猜測難不成全都是錯的?
大家都期待著,皇後,容妃兩人會做什麼動作。但隻可惜,皇後依然在宮內照顧二皇子,除了請安時,大家鮮少見到她。
容妃也是閉門不出,鳴鸞殿的大門緊閉。
這幾日,秦璿璣隻覺得自己的母妃好像有些不同了,例如,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用一種十分詭異的目光看著自己。
不光是這樣,甚至昨日晚上他睡醒,發現站在床邊兒的不是奶娘,而是母妃。
她的目光充滿了探究好奇,還有一些複雜。
正待他搞不清楚原因是什麼的時候,虞涼月好似又恢復了從前一樣,還是那般溫柔,像一團柔和的光一般,托舉著秦璿璣。
不過他心底還是埋著一個疑惑,為什麼?
虞涼月看著遠處正由奶娘帶著的秦璿璣,眼神深邃,但細看,又像透過他的背影,看到了別人的影子。
自從許太後壽宴結束後,她就一直把自己關在鳴鸞殿裡。
她想不通,為什麼呢?
同樣的事情上一世發生在白氏身上,這一世,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但如此多的巧合,讓她不得不多想。
秦璿璣,真的是,「秦璿璣」嗎?
想到上一世她所知道的,白氏沒有死,她風光無限,在後宮得到了無儘的恩寵,生了大皇子,其次又生了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