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他雖然好奇,但也知道,這宮裡不能多問,啞巴和聾子才能活的久,活的長。
原來,原來是因為如此。
屋內一時間針落可聞,在眾人都以為皇帝會生氣時,他知道語氣平靜的開口。
「太後已經得了癔症,腦子不清醒,今日的胡言亂語,若是誰敢說出去,朕就要了誰的腦袋。」
「是!!」
「是。」
「是!!!!」太醫的聲音最為洪亮。
他的腦袋,總算保住了。
這回結束,他一定要告老還鄉,誰來勸都不好使。
本還想為孫子多操勞幾年,這麼一嚇,他起碼折壽十年。
秦司珩走了,許太後突然反應過來,「別走!!你回來,你回來!那個孩子,到底怎麼樣了.....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他的腳步不停,很快就消失在了許太後的宮內。
出了門兒,外頭是藍天白雲,空氣裡帶著一絲屬於酷暑的燥熱。
他這才仿佛從地獄,回到了人間。
閔皇後早有眼力見兒的命大家各自回去,賢妃怕皇上生氣,她自個兒引火燒身,想了想,也回宮去了。
此刻門口,還留著的兩人,隻剩下皇後,還有容妃。
他走上前去,虞涼月衝他投去一個擔憂的眼神,豐滿的嘴唇動了動,一雙眸子裡盛滿了擔憂。
「皇上,您沒事兒吧。」閔皇後照例問了問。
「沒事,皇後辛苦了,之後的事,還得麻煩你處理。」
許婉儀落胎,如今命懸一線,許太後也就在這兩日了。
閔皇後屈膝行禮,「這都是臣妾的本分,今日皇上也辛苦了,不如讓容妃伺候你去宮裡歇一歇。」
「嗯。」秦司珩拍了拍閔皇後的肩膀,幾步上前一把握住虞涼月的手,兩人並肩地往遠處走去。
「皇後娘娘,此刻您才應當陪著皇上啊,這時候.......」
可是個大好的機會。
「許嬤嬤,本宮是皇後。」
鳴鸞殿內,兩人還是如同往常一般相處,秦司珩麵上沒有一絲不悅,好像那些聳人聽聞的事兒從未發生。
聊到親密處,秦司珩壓低了聲音湊到虞涼月耳邊,「蠻蠻,你跟朕再要個孩子吧.....」
虞涼月被說得臉紅了紅,心裡暗罵。
生秦璿璣時她吃了好多苦,誰愛生誰生去,反正她不生.....
見她不說話,秦司珩默認她同意了,沉默了片刻一把抱住她就往床榻上走去。
虞涼月掙紮了一下,發現掙紮無效,也就放任自流了。
她心裡葉門兒清,秦司珩看似平靜,但心裡也不好受,隻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是皇上。